小姐,小姐,后院有一个怪人。”谢乔未的贴身侍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慌慌张张地冲进大厅之中,见有人便规规矩矩地行礼,见过各位大人。
谢乔未拧眉,目前可是将一切都解决了,只是该如何拉汝蹈进局,当务之急应当快些解决燃眉之急,谢乔未虽是如此想着却未忽略侍女的话。
也许那奇怪之人可能是意外之喜。
侍女动作干净利落当即便让下人将那人带上来。
男子被麻绳捆绑,嘴中塞着一块布。
谢乔未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她是亲眼看见汝衾皇被何人带走的,此人正是绑匪头子,这可真是意外之喜。片刻后她觉得不对劲,她算是彻底被汝衾皇附身了,这世上可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定有人暗中出手相助。
萧争并不知晓此事,断然不会是他。
顿时,谢乔未猛地看向汝元帝,后者目不斜视,依然看向绑匪头子,心中暗暗叹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
她可真是汝衾皇附体了。
这是萧家的地方,想藏起一个人轻而易举,汝蹈是秦氏和萧氏选定的皇位继承人,再者还有秦国安在他背后撑腰,他们不会放弃汝蹈这颗棋子,所以只能是皇帝汝元。他毕竟是皇帝,找一个人是如此简单。
绑匪头子到底没见过这般阵仗,未曾想到平生初次面见圣上还是这副场景,汝元帝不怒自威,绑匪头子登时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简直胆小如鼠,他声音带着哭腔,“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
谢乔未挑眉,她面带挑衅,对上萧争的目光丝毫不惧,两人大大方方对视,纷纷不明白对方眼中的含义。
“是四皇子让我绑架谢乔未,我当时看见一个穿嫁衣的便想着那是新娘子,谢乔未今日订婚,我以为那穿嫁衣的是她……”
事到如今,其实绑匪头子还不晓得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不认识人。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恶意极其明显,他一抬眸便对上谢乔未的目光,后者眼中自带高位者的蔑视。绑匪头子觉着眼熟,何况她身着嫁衣。
半晌,绑匪头子恍然大悟,这才是谢乔未,那他之前绑架的是谁?
未等绑匪头子询问,谢乔未抢先开口,声音很冷,冷的令人发抖,“你可否知道你绑架的是谁?”
“贱民不知。”
“你可绑架了一位大人物——二公主汝衾皇。”
闻言,绑匪头子心凉了半截,若是放在从前汝衾皇被绑她只会似泼妇骂街,而现在汝衾皇凶名远扬,谁不晓得皇宫中最不能惹的不是皇帝汝元,而是他闺女汝衾皇。绑匪头子无地自容,想死的心都有了。
“……”
这明明是萧家的地盘,在场还有不少长辈,谢乔未主持大局却无一人反抗,可见众人都明白这是一个烫手山芋,牵扯两位殿下。倘若轻易翻篇得罪的便是汝衾皇,若严肃处理便是得罪恶汝蹈。好在汝衾皇背后没有如秦国安一般强大的权臣,众人还是懂得权衡利弊,不断劝诫谢乔未此事作罢,汝衾皇和任苏白不一定能回来。
谢乔未全当耳旁风。
“你说与四皇子有关?”谢乔未出声打断群臣的吵闹。
绑匪头子点头如捣蒜。
群臣皆是一惊,有的看向谢乔未眼中满是惊讶,差点就把“你当真要得罪汝蹈”八字写在脸上,有的看向汝蹈,有的看向汝元帝。此时可是最能看出汝元帝到底喜不喜爱汝蹈。
汝元帝晓得有人看他面色不改,目光下移放在汝蹈身上,语气森然,“你当真害了你皇姐?”
回答他的是汝蹈的沉默:“……”
答案显而易见。
汝元帝喝道:“跪下。”
众人议论纷纷,吵闹声此起彼伏。汝蹈迫于帝王威压不自觉地跪下。
“二殿下和任大人回来了。”
群臣闻之,面上的失望显而易见。
汝衾皇抬脚跨过门槛,看了看屋内的情况,挑眉,随后她规规矩矩行礼问候几位长辈。长辈们均是颔首示意,齐芸与太后,元太妃上前关心,左看看右看看,见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
元太妃余光一瞥,看见了脸色惨白还硬撑的任苏白,她上前拉着任苏白关切道:“苏白你如何了?”
人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也没多说。
任苏白摇头,“不严重,姑母不必担心。”元太妃也没多说,看了看汝衾皇便带着任苏白离开大厅。
秦国安看见了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