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肩负责任经受磨难,这世上从未有过救世主,他们身为凡人只能靠自己。
许久,任苏白轻声在她耳边说:“汝衾皇,我没死。即便我死了你也无需等我,我不愿看见你困在那段消亡在大火的婚约之中。”
可惜汝衾皇听不见他亲口承认。
此后,任苏白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明明被亲吻的是汝衾皇,可任苏白的心却如同烈火灼烧。
霍然,门外传来叩门声。
任苏白妥协似的将汝衾皇安顿好,让其躺在床榻上好好睡觉,然后才不紧不慢走向房门口。
房门一开,下人见到是任苏白面露疑惑。他没忍住后撤一步看看四周,这儿的确是二殿下的寝房,为何任大人会在此地?下人想不明白,一时间连要事也忘记了。
任苏白不眼瞎,当然看得见下人脸上的疑惑,他撒谎脸不红心不跳,淡然解释:“二殿下身体不适我过来看看,她已经睡下了,有何要紧事?”
任苏白拉回话锋。
下人颔首,听见此话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语气着急,“芸贵妃失足落水了,目前太医都没得办法,所以小的才来寻二殿下,皇宫上下都指望着她出主意。”
“……”
“汝衾皇是会医术?”
“?……”
半晌,下人才反应过来疑惑地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见任苏白走出寝房,然后合上房门,主动说:“带路。”
下人这才想起这任大人也是医者,据说二殿下也是他从阎王爷手里抢来的,说不定芸贵妃有救。
可惜,任苏白的医术还未精湛到如此地步,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更擅长解毒。
齐芸寝房内,齐芸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丫鬟已经为她换了一身衣裳,她两腿之间渗出些许红血。头发还是湿的,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湖水。
皇室中人几乎到齐,个个面色凝重地看着任苏白为齐芸把脉。任苏白被一群人用此等目光看着倒是不紧张,不过他并不张扬,硬生生逼出额头的汗水,装作一脸惶恐。
他转身恭恭敬敬禀报,“孩子保不住,再者娘娘也不一定能熬过此劫。”
这话他说的不假,确实保不住,任苏白终归不是圣人。
意料之中的话,汝元并未苛责,他站着垂眸看着齐芸,他很冷静,冷静到恐怖,只是没有人注意。汝元清楚她为何变成这般模样,是因为他,即使多年过去齐芸还是放不下。汝元毫不在意,他冷漠到了极点。
“朕晓得了,你先……”退下吧。
汝元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女声打断。
“父皇,还请等等。”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汝衾皇姗姗来迟,她略显歉意地看看众人,此后规规矩矩行礼。众人也未放在心上,这可是汝衾皇,从未有人责备她,也不敢责备她。汝衾皇笑笑,举手投足只见之间全是贵为皇室公主的体面,期间她趁没人注意瞪了任苏白一眼。
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小子竟然瞒着她。
“想必任大人有法子救芸姨吧。”汝衾皇说着早已站在任苏白身前,光明正大,握住任苏白的手,双瞳亮晶晶,全是诚恳。
众人:“……”这算什么?
看见此等景象众人皆是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
汝衾皇鲜少展现这一面,她演技极好,但耐不住场上有两人对她了如指掌。她平日里眼神总是倨傲,骨子里皆是贵气。彼时她刚睡醒双脸红晕,双眼惺忪少了些疏离。
任苏白看着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句“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明知这是美人计任苏白还是中招了,他本想缓缓,将这些人支走在出手没想到汝衾皇突然出现。
“嗯。”任苏白别过眼,装作很忙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
众人见此只当没看见,交代几句后便出去了。汝元看了一会两人带着不满拂袖离开。
汝盛临走前在一旁啐道:“色令智昏。”
任苏白哭笑不得,“我是这种人吗?”
汝盛不依不饶,瞪大眼反问:“你不是?”
“这你如何看出来的?”
汝盛气笑了,甩手道:“一边去,走了。”
众人很快散去,琴房内只留下他们三人。汝衾皇自顾自倒上两杯茶,全当没听见适才两人的谈话,她喝了口茶不咸不淡道:“你有何法子?”
任苏白食指放在嘴唇前,挑眉道:“殿下无需知道。臣要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