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流,年少成名,科举状元,一生正直清廉,为安州任氏立下汗马功劳,而任苏白是他一生功名利禄的最大受益者。即使如此他依旧不骄不躁,谈吐得体,举止尽显世家风范,此刻却是一副咄咄逼人模样。
任苏白被他吵的耳朵痛,不咸不淡地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是是是是,你是爷爷我是孙子。”
汝衾皇俯首掩饰面上挂不住的正经。
气的说不出话的任铭:“……”
“无论如何,今日我将话放在这,除非我死了我也不会去豫州更不会出席谢萧两氏联姻。”他像是气没出完一般,转眸,不善地看着汝衾皇,“所以,二殿下你请回吧。”
被下逐客令的汝衾皇丝毫不窘迫,挑眉看看任铭又看看任苏白,沉默不语。毕竟此事任老爷子并不知晓,不知者无罪,汝衾皇压下心中这一口气。
装似无奈撑着额头的任苏白,手掌刚好挡住眼前目光,身边二人都未曾注意他手掌下桃花眼中得杀意。
任铭见两位年轻人皆是沉默觉着气愤,直接甩脸色离开。
汝衾皇见他离开,从容不迫的端起茶水,感叹道:“这茶不错景也不错,只是有的别的东西煞风景。”
“……”
任苏白装作听不懂她的暗语,不明所以地看看四周,结果如秦皇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刻怂了,无奈妥协:“是是是是,二殿下说得对。”
汝衾皇:“……”
虽是如此,两人之间并未陷入过长的沉默,汝衾皇优雅地将茶水喝完才淡淡开口,毫不在意地说道:“闲来也无事,任大人不妨说说‘金屋藏娇’这其中‘娇’是何人。”
任苏白心瞬间凉了半截,半晌,他鼓足勇气,语气了当,直接戳穿汝衾皇的小心思,“殿下,你就是想套话 ”
数次被戳穿的汝衾皇终于在此刻感受窘迫,但没持续多久,汝衾皇有时格外耿直,她笑意盈盈,眉眼弯弯,眼中全是笑意,只不过仔细一看,此笑容还怪渗人,“是啊,怎么,任大人不愿意告诉本宫?”
也不怪任苏白不会说话,汝衾皇奥迪是娇生惯养的公主,爱使小性子也是应该的。汝衾皇此人性情高傲却有分寸,她清楚她尊贵的身份却从不仗势欺人,怎偏偏偶尔一两次都被任苏白遇上了。
任苏白:“……”高兴自称我,不高兴自称本宫,真是小孩子脾气。
汝衾皇懂得把握分寸,见任苏白迟迟不说话便自顾自搭了一个台阶,“罢了,说正事。”
任苏白刚想开口便听见此话只得硬生生将嘴边的话语咽回去。
“任老爷子到底有何毛病?我回去之后是不是应该找大师帮忙看看风水,我总觉得任老爷子神神叨叨的。”
任苏白:“……”
他笑比哭还难看,“殿下多虑了,他只是……出了毛病。”
汝衾皇顺水推舟,笑意真了几分,她说:“可要找大夫瞧瞧?”
“不必,圣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