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那人早就死了。
否则萧迟找了这么些年,又怎会毫无收获。
“殿下不要说笑,否则,我会当真。”
这次,云妙婉轻而易举抽回了手,下床。
脚尖一落地,云妙婉难以启齿的地方便传来不可言说的疼。
她咬牙强装无事,心里早把萧迟翻来覆去骂到了祖宗十八代。
萧迟看她头也不回的背影,竟有种良家妇女遭人强要后又被抛弃的错觉。
“你不怕本王反悔,事后不肯救你的夫君?”
他还记着,云妙婉爬上他的床,就是为了救褚方恒。
云妙婉笑了,眼底一片凉薄。
“那便请殿下发发善心,给我夫君留个全尸,不枉我辛苦一场。”
……
云妙婉到底还是喝了避子汤药。
就是喝的时候萧迟站在旁边表情阴沉,有点影响食欲。
没等她喝完,他已经拂袖而去。
云妙婉懒得猜他又为何生气,反正他这人性子一直那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上辈子没办法,她才要顺着他的心意反复顺毛,这辈子她都准备和褚方恒和离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昨日她是从偏门进的,自然也从偏门离开。
外面停着一辆破败的马车,车夫坐在上面遥遥欲睡,云妙婉自幼长大的婢女点翠见她出来,霎时红了眼眶迎上来:“夫人……”
“没事。”云妙婉看见她,心口一软,同样红了眼眶。
这个傻姑娘,上辈子为她拼了一条命,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辈子,她同样要拼死护住她。
“褚家都说,夫人是自愿的,可我知道要不是褚老夫人以命威胁,夫人何苦要受这些折辱,可惜我拼死想护着夫人,那些人还是趁机给您下了药,等我反应过来,夫人已经落入那贼人手中。”
马车晃晃荡荡,点翠的抽泣声压抑不住。
云妙婉才想起,她虽然迫于老夫人威胁松口答应,可一女侍二夫过于荒谬,最终还是反悔,褚老夫人便在她饮用的茶水里下药,将她直接抬进皇子府。
这笔账,确实要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