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栗子糕，我便出门帮她买了。这、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就突然病倒了？”

她假意关切，步履匆匆地进了屋。

别说是褚方恒了，知道内情的点翠都看的目瞪口呆。

自家姑娘，好像真变了个人儿似的！

屋内燃着名贵的檀香的气息。

老夫人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搁在床边，供郎中把脉。

“如何了？”褚方恒从外面追了上来，脸上满是着急和关切。

“老夫人这是身心虚浮，气急攻心，这两日，可千万要仔细着点儿，切莫让她再动气了。”

郎中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褚方恒客气地应着，给了点银钱，便让点翠送出门了。

王婆子红着眼眶，站在床边，似是喃喃道：“许是老夫人一早上滴水未进，身子虚弱，又恰好跟夫人起了争执……”

好家伙，搁这告状来了。

褚方恒将信将疑地看着依旧是一脸无辜的云妙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妙婉唇瓣微翘，“我也不知道啊。王婆子，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老夫人可还好好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照顾不好老夫人，便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我身上来吧？”

她这副无辜的样子，褚方恒也着实不好因为一个下人责怪了云妙婉。

王婆子欲要反驳，却正好听得边上传来褚老夫人微弱的声音。

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似的，王婆子急忙上前去，“老夫人，您怎么样了？”

褚老夫人微微抬起眼皮，一双浑浊的眼睛许久之后才恢复了清明。

“恒儿……”

“娘，我在这儿。”褚方恒直接跪倒在了床边。

这男人，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孝。

只可惜，是愚孝。

褚老夫人的眼睛忽然就湿润起来了，似乎憋着不少委屈，“这天，怕是真的要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