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婉坐在窗边，能瞧见褚方恒带着下人们无功而返的模样。

有一瞬间，褚方恒回过头时，正好撞上了云妙婉的目光。

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褚方恒往前走了两步，本想借此问起关于小门发生的事情，但云妙婉却直接关上了窗户。

显然，她也不想他查问。

越是这样，褚方恒心里便越发好奇。

但因为站在屋门口的竹帜虎视眈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这天夜里，萧迟还是上了门。

他后半夜来的，身上还带着些许酒气。

甚至没等云妙婉反应过来，他便直接封住了她的唇，一股说不出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又甜又软，让人步步沦陷。

她根本没来及反应和拒绝，便被人剥去了衣裳，完全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外头静的几乎没有声音。

她生怕惊动了点翠和院子里的下人，只能死死地咬紧牙关，将自己那娇羞的声音封印在喉咙里。

可他仿佛是来自远古的神兽，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的封印。

她几次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沾湿了枕巾。

他大抵是真醉了吧，这一夜并未折腾她太久，很快便倒在她身上睡去了。

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屋顶上的房梁好久好久，才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她几乎是和萧迟一起醒的。

他食髓知味，忍不住翻身上来，又想体验一次昨夜的欢愉。

但此时天已大亮，外头已经响起了扫洒丫鬟说话的声音，她不愿叫人听见，便紧紧地抓住了他结实的手臂，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点了点头，只是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上，“本王听你的，你不愿意就不做。”

许是他心情不错，态度好得与上一世判若两人。

若不是她见识过他的暴怒与翻脸无情，她恐怕真的会将他当做今生依靠。

不过这会儿，她依旧装作乖巧，脸上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勾住他的脖子，也给予了回应。

萧迟十分餍足，交代她多睡会儿，便起身穿戴衣裳。

云妙婉趴在床沿，一双玉臂从被子里探出来，拉住了他的衣角，“殿下晚间不必亲自过来，只需差人告知一声，让我过去便是。”

这大半夜的，若是她当真忍不住出了声……

萧迟脸上浮起暧昧不明的笑意，英气的眉毛随着眼角扬了起来，“上回派人来请你，你不是不愿前往？要让本王亲临？”

嗯？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云妙婉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萧迟不是傻子，见她的神情，便知道八成是褚家人假传消息。

他攥紧了拳头，冷哼道：“看来，让褚方恒入户部，着实有些便宜他了！”

这户部的官职虽然比儒林郎小一些，可毕竟是朝廷重要的司政部门，自然也受到十足的重视。

他转头帮她掖好被子，“也好，你晚间过来，也省得本王跑一趟。夜里，派人来接你。”

云妙婉没有睡意，躺了一小会儿，也起身洗漱。

点翠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满脸的担心，可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便干脆什么也不说，只默默整理了昨夜一片狼藉的被褥。

云妙婉一边梳着长发，无意瞥了一眼那张床，忽然顿了顿。

“点翠，昨夜，你可在外间歇息？”

“……在。”点翠抱着手里刚收下来的被褥，“六皇子来时，我便出来了。”

出来了？

她怎的一点也不知情？

难道当真是她夜里睡得太沉了？

她皱了皱眉，“竹帜呢？”

点翠努了努嘴，“便是竹帜叫醒我的。昨夜我俩在灶房歇下的。”

一抹疑云悄然爬上云妙婉的心头。

她见过竹帜护着自己的模样，那完全是不顾一切的，可为何萧迟过来，他竟没有一点反应？

但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疑虑。

萧迟这般权势滔天的人，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褚方恒御前失仪，都能官复原职，竹帜区区一个孩子，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儿，她便释然了。

……

褚老夫人被王婆子搀扶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