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怒意。

可谁知道云妙婉依旧沉默着，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云妙婉！今日夜里，你便去一趟六皇子，请求六皇子的原谅，否则，你在褚家，别想好过！”

褚方恒许是气坏了，开始无能狂怒起来，甚至还狠狠地朝着他的书案派了一下。

他晾开的那两张账目单子还有微干的墨渍，随着他的拍掌而颤了颤。

云妙婉这才将他放在眼里。

“你这是在威胁我？”云妙婉细长的柳叶眉挑了起来，眼角晕开一抹勾人的冷笑，犹如暗夜里千娇百媚的妖精，勾魂夺魄，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我只是在为我们考虑罢了。不管你我是否和离，得罪六皇子，都不是我们想要的。”褚方恒那深情款款的样子在云妙婉眼里，现在也就只剩下恶心，“婉娘，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大局？什么是大局？我不过是一个小娘子罢了。”云妙婉耸了耸肩，“你应该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这些大人物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能琢磨透的？”

她的确琢磨不透萧迟的心思。

她不过如他前世要求，乖乖喝下了避子汤，他却这般生气。

而两世的经验告诉她，她根本不需要去哄萧迟，相反，越哄，他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褚方恒听出了云妙婉话语里的讽刺，愤慨地撩起长袖，“云妙婉！丢了我这顶乌纱帽，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多着呢——

云妙婉并没有说出口，只是讪讪笑道：“丢你乌纱帽，不是我所愿，只是六皇子玩腻了我，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