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止一只手撑住脑袋,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你说阿娇在教你?”
“是。”
“也是她让你叫我教你的吧。”
“嗯……是。”
“行吧,我同意了。”
“啊?”
望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步步朝余白走近。
手放在余白头顶,金光泛起。
“你回去之后好好跟着阿娇练。”
“她觉得你可以了就每月十六来浮光山一次。”
“顺便安抚一下你的神识。”
望止微微勾起嘴角。
“现在。”
“该做正事了。”
余白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师祖修复神识为什么把她定住啊?
她又不会跑。
“小五,去故!”
望止喊了一声,一个长的比小六略高瘦一点的小纸人捡起刚刚被望止随意放在地上的唢呐。
跳了一下送到望止手里。
然后麻溜地和其他小纸人一起排排坐好捂耳朵。
余白心里涌现出一大股不安。
只是修复一下神识而已吧。
应该?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望止深吸一口气。
终于……
又有人来可以欣赏他高超的音乐技巧了。
望止的笑容越来越大。
看得余白心里直发毛。
尖锐的唢呐声响起,猛烈地冲向余白的耳膜。
余白算是知道那些小纸人为什么要捂耳朵了。
这还不如头疼呢。
太痛苦了,余白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想把耳朵捂上,却动都不能动。
一曲终,余白感觉自己少了半条命。
太阳穴一鼓一鼓地痛。
望止拿着唢呐,不屑地看着余白。
又是一个不懂他音乐的人。
知道什么是对音乐的极致热爱吗?
呵。
但这一曲对神识的修复效果确实好。
余白感觉自己好了不少。
“师祖,我觉得我好了。”
你可以不用再吹了。
“好什么好!”
“还有一曲。”
望止斜了她一眼。
又举起唢呐。
一鼓作气。
余白绝望地看向天空。
真的……
太难听啦!
恍恍惚惚间,余白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
一个激灵。
“师祖……诶——”
望止提起余白就是一甩。
给她甩山脚下去了。
“嘶——”
真疼啊。
“记得每月十六来一次,不然小心被吞噬。”
望止吊了郎当的声音通过灵力穿到余白耳朵里。
余白捂着屁股,痛得龇牙咧嘴。
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余白眼睛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不认识路。
“余白?”
余白还在思考怎么回去的时候听见了贺离的声音。
“师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余白一拐一拐地走向贺离。
“吴长老说你差不多要被师祖丢出去了,你应该不认识路,叫我带你回去。”
贺离一脸复杂地看着余白。
原来真的是被丢出去啊。
瞧把这孩子摔得。
“阿娇姐挺了解师祖的哈。”
所以她不告诉自己望止的魔音一定是故意的!
“阿娇姐以前在浮光山待过一段时间。”
贺离慢吞吞地拿了一把剑出来。
“余白你不会御剑吧?”
贺离看得出来余白现在才练气初期。
御剑得到筑基才行。
“不会。”
“大师兄你要带我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