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离疑惑地皱起眉头。
“只是个传送阵的出口。”
余白观察着地面快要掉落的纹路。
“不过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不过这亭子可真破啊,好好一八角亭,八个角三个角都裂开了。
“可能是前辈些布下的,我记得很早就有了。”
贺离倒是没注意到过这些,但他又想起了些其他事情。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阵法,但这棵柳树我倒是知道些来历。”
“还是师父那一代亲传的时候,招惹了平江宗的一位亲传。”
“两人不知怎么打起来了,实力不分仲伯,小辈的事情长辈不好参与,就由着他们打,反正都知道分寸。”
“平江宗的亲传随手折了支柳条,和师父就在风湖上打起来了。”
“打着打着两人就熄火了,把柳条在湖边一插,两个人就并肩坐在一起大笑。”
“风湖环境好,那柳条就成活了。”
这些故事,还是他小时候易星抱着他讲的。
那时候他刚进宗门,性格有些孤僻,易星就把他带到湖心亭来。
让他一点一点适应,告诉他,他并不是没用的。
练好剑,可以保护天下苍生。
还给他讲了很多以前的有趣事儿。
主要是以前他当亲传时有多厉害。
小小的贺离抬头望着易星,易星下巴高高扬起,声音里藏不住的得意。
说着说着,又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是来练剑的。
这样一边听易星谈天说地,一边一遍又一遍舞剑。
贺离成了修真界最有负盛名的亲传之一。
“你先在一旁玩一会儿,师父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贺离一边从剑鞘中抽出灵剑,一边对余白说。
“好。”
亭中央有小桌和蒲团,余白翻出高明彻给她的演算纸,想把之前没算出来的地方再算一下。
余白越算越起劲,整个人都伏在了桌上。
直到有些刺耳的滴滴声响起,余白才有些匆忙的把最后几个字写上,然后抬头。
贺离手中的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利剑入鞘。
拿出玉简一看。
哦,是易星回来了。
“走吧。”贺离理了理衣袖。
“哦好。”
余白收起有些乱的草稿纸,一股脑的塞进空间里,跟着贺离走了。
贺离带着余白东拐西拐到了北峰。
看到那在地上瘫着的蓝灰色一坨的时候,师兄妹两人在那坨不明物体面前沉默了。
那坨东西动了动,翻了个身。
黑黢黢的脸露出来的时候,两人才确定这是他们的师父。
“……”
“师父。”
“师父。”
两道声音让易星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尴尬地笑笑。
“你俩来咋都没个声儿呢?”
让他这样被看到,多有损他形象啊。
还幸好只有他两徒弟看到了,要是被大嗓门儿看到了……
那才是身败名裂。
说不定他还会拿留影石录下来。
易星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旁边突然传来嗤笑声。
“还在意你那破形象呢。”
一听到这声音,易星身体僵了一下。
贺离和余白恭敬地朝高明彻拱了拱手。
“师父。”
“师伯。”
“啥?”易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俩。
余白有些懵,贺离倒是开口解释了一下。
“师妹还拜了师伯。”
贺离又看了一眼余白,笑了笑。
“我们问天宗也出了个双修的天才呢。”
是个值得高兴的事,但是易星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呢。
高明彻老神在在地站在旁边,背着手。
易星瞥他一下,语气不耐。
“你来这儿干嘛。”
“没看见我山门的字吗?”
高明彻和申自远不得入内。
后面还打了个括号,写着:还有李归云。
“没看见。”
“我直接飞来山顶了。”
高明彻顿了顿,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