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自远没转头,盯着他们把饭吃完。
“吓唬我啊。”
“这可没用。”
易星像是想到什么,“你不会因为我专门陷害我徒弟吧?”
易星表情震惊,看着申自远像是看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那小徒弟身子骨有多虚你知道吗?”
“这给她补身体的。”
末了还加上一句。
“她虚的像是以前从来没好好吃过饭。”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申自远的脸迅速肿起来。
易星嗤笑一声。
“这么多年师兄弟了,你也就这点小把戏了。”
申自远吃下一颗解毒丹,笑了笑。
“你看看你手。”
易星看了看自己的手。
上面浮起一道又一道红痕。
“……”
还是中招了。
“解药给我。”易星面无表情地说。
“不给。”
“不给就不给。”易星说完转头就走了。
背影潇洒帅气。
四双盯着他们的亮晶晶的眼睛猛地转回来盯着饭碗,猛刨饭。
等到申自远也转身走了,余白悄悄问李归云。
“我师父不会被你师父毒死吗?”
“唔……不会。”李归云嘴里一嚼一嚼地。
咽下嘴里的,李归云才再次出声。
“就是些小毒,等几天会自己好的。”
就是有些丢人。
特别是对于他们师父那辈死要面子的来说。
易星又转了回来,不过脸上多了几道抓痕。
红红的,横亘在脸上。
给了余白一串手串,褐色的檀木珠间有三颗红色的珠子,闪着亮光。
“给你的礼物。”
“可以挡三次合体以下的全力一击。”
说完就匆匆走了。
那只毒蜘蛛下的什么毒,身上好痒啊!
受不了了!
……
余白接受了几天惨无人道的训练,心里骂天。
每天被训得生无可恋,晚上往床上一躺。
玉简也不玩了,就想原地被超度了。
可嘴上该摆烂,身体却是诚实的。
训练是每天一日不落。
日子这样过了半年,余白已经到了筑基巅峰。
余白隐约感觉到有突破的苗头,但总也找不到感觉。
抬头望着天,有些不满意。
天色湛蓝,少云。
却突然聚集起一大片一大片的黑云,来得气势汹汹。
余白跳起来找了个好观景的地方。
几位亲传和易星他们都在。
“大师兄这是晋级元婴了?”
余白有些羡慕地问。
“嗯,这是修真界第二个二十岁以内的元婴吧。”
易星感慨一声。
“这是英雄出少年啊。”
话间,金色的天雷轰鸣着向平地上唯一一抹白色身影劈去。
“嘶——”
吴阿娇半躺在贵妃椅上,睁开半眯着的眼睛,瞥了一眼李归云。
“你大师兄挨劈,你叫什么。”
李归云尴尬一笑,“我替他疼。”
众人:“……”
天上的雷还在下,地上的人的白衣都变成了黑乎乎焦的一团。
最后一道天雷落下,贺离的背脊依旧挺直,天地间灵气涌向一处。
那是雷劫过后天道的反馈。
被雷劫烤焦的皮肤恢复平整,只有脏兮兮的衣服还是那么脏。
吸纳灵气在筋脉运转几个周天,贺离睁眼捏了个清洁诀。
余白等人已经到了。
易星看着贺离满意地点点头。
“气息还有些不稳,刚晋级的正常情况,正好过几天有个小秘境出现,你去巩固一下境界。”
“你们几人也一起去。”
“这次的秘境没什么危险,但余白没去过秘境,你们多照顾她。”
余白觉得新奇,“什么时候去?”
“明天。”
“你们今天先回去休整一下。”
“是。”
亲传们各自回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