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褚思怡本能地感觉到不安，觉得这样的卫巧巧有些陌生。

卫巧巧比她大两岁，在她心中一直是个温柔善良的姐姐，可现在的卫巧巧完全和温柔善良这两个字搭不上边。

卫巧巧看着褚思怡，目光里带上了怨恨。

说什么善良，全部都只是说说而已，一旦叫她真的付出行动，她就什么都不愿意做了。

“巧巧姐，你怎么了……”

“别叫我巧巧姐。”卫巧巧说，“你太自私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自己的自由，现在我出事了，你却连一件小事都不肯帮我。”

褚思怡张开嘴，茫然地看着卫巧巧。

巧巧姐出什么事了？又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她说让自己付出生命，却又说这只是一件小事？

生命是小事吗？可是她一直那么努力地活着啊。

褚思怡感觉现在的卫巧巧更加陌生了，还有点可怕，温柔的巧巧。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说这些让她听不懂的话。

“我先回去了，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先自己在这里吧。”

卫巧巧可以自主离开这个房间，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走。

褚思怡抱起床上柔软的抱枕，低声说：“巧巧姐。”

半个小时后，卫巧巧又回来了，而且带了一杯牛奶。

“思怡，我忘记给你喝牛奶了，你把牛奶喝了吧。”

褚思怡：“可是我平时并不喝牛奶啊。”她不喜欢喝牛奶。

门外已经有人来调查温瑜，诸昌的行动比她想的更快。

她害怕温瑜说出真相。

卫巧巧想到后果，忍不住愤怒道：“让你喝，你就喝，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难道会害你吗？”

褚思怡沉默了一下，还是不想继续惹卫巧巧生气，她接过玻璃杯：“好，我喝，巧巧你别生气了。”

她望着杯子里白色的牛奶，脑子里还充满不解，但为了安抚卫巧巧，她还是把杯子往唇角靠近。

【完了完了，要出事了，刚刚那个女人往里面倒了好多白色粉末。】

【傻姑娘，你想你的巧巧姐不生气，你的巧巧姐想要你的命啊。】

【有一点点狗血，一个谎言引起的血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撒谎，也不要欺骗人感情，否则下场可能不会太好。】

【主播，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感觉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这样死了有点可惜。】

【楼上什么圣母，滚出去，这里是造神直播间，不是圣母会。】

【戾气不要那么大。】

【什么戾气大啊，你就说说，什么地方不死人？哪个世界不死人？凭什么因为她可爱就要救她？这一个可爱救，那一个善良救，主播到底是圣母还是要成神？神可从不心软。】

【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然后呢？然后又是一个失败的见习神明，你叫主播心软，你有想过如果主播神力不够，以后会死得多惨吗？到那个时候，你叫谁给主播心软呢？别慷他人之慨了！】

弹幕安静了一会，这话说的虽然难听，但很在理。

神从不心软。

神，也从不慈悲。

那些绑定了造神系统的善良主播，也从没有好下场。

而心慈手软的人不可能成神。

造神直播间虽然从没有人真的成神，但能走到后面的，没有一个是善良的人。

这让有些人忍不住想，难道善良真的是错的吗？可是在神降前，明明善良的人会被表彰，也会有人喜欢和崇拜，甚至有人专门歌颂善人善事。

是什么时候，善良开始成了贬义词，成了愚蠢的代名词？

……

“大小姐出事了！”

卫巧巧惊慌失措地跑出卫巧巧的专属堡垒，哭着大喊：“快来人，快来人救救思怡！”

“思怡，思怡要不行了。”

她看起来十分着急。

温瑜正被询问关于信的事情，他刚要说话，就听见卫巧巧痛苦的哭声。

大小姐出事了？

温瑜第一反应是惊讶。

旁边的士兵乱成一团。

“快点通知基地长。”

诸昌正在开会，和自己的属下讨论如何召唤出神，他们从城内得到确切的消息，卡牌是真的，神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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