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故事里，善良和温柔的人总是可以获得幸，正义总是可以战胜邪恶。

但是在这里，显而易见，以上的话都不成立，她也用自己的死证明了这件事的正确性。

她不想再做个好人了。

但万一神觉得她太坏了怎么办？

乞丐答应了，褚思怡给了他一个信物，叫他去城外等自己，等自己父亲来接自己的时候，会带他一起走。

刘源愤怒的表情顿了顿，没想到褚思怡会这样做，这样一来，他倒是对褚思怡没那股怒气了，甚至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一个孩子太苛刻了。

她也许只是还小，不懂事，但本质还是善良的，刘源为她刚刚的话找借口。

但褚思怡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她喜欢的只有神：“叶延，你说神会喜欢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呢？我刚刚那样做，神会觉得喜欢还是讨厌呢？”

叶延：“……我不知道。”

褚思怡自从变成吸血鬼，情商似乎低了很多，但没有人敢反驳她：“那你真没用，不过也对，你怎么会知道神在想什么？”

“你不是信徒，也不够年轻，神不会喜欢你的。”

褚思怡漂亮的小脸上面浮现出些许苦恼。

楚无思浏览着水镜，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这个小姑娘身上。

褚思怡一直在不间断地为她提供着狂热的信阳。

感受着那股强烈的情绪转化成的神力，她微微一笑。

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至于好孩子，还是坏孩子，褚思怡当然是个让她喜欢的好孩子,偶尔调皮一点也是可爱的。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好神明。

如果太喜欢她，也许会失望的。

不过，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狂热的信徒并不会因为神不符合自己的期待，就放弃信仰，更何况，褚思怡一直在猜测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孩子，却从未猜测过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神明。

显然，自己是好，是坏，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所以，即便你是个坏孩子，我也会喜欢你的。

……

楚无思收回在褚思怡身上的目光。

褚思怡茫然地抬头。

看她突然停住脚步，刘源问：“你怎么了？”

褚思怡不确定地说：“刚刚，神，好像在看我。”

……

江云溪带着贺礼逃离了百里家的范围，直接来到了A市。

她听说过，A市是神降临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应该是最安全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A市是最近的一个，没有被修真世家管辖的城市。

她看着从守护之门里出现的贺礼，脸上流下眼泪：“贺礼，你等着，我现在就让你好起来。”

贺礼实在太狼狈了。

贺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上一秒明明就要死了，下一秒却出现再这里，还见到了江云溪。

莫非是临死前的幻象吗？

“云溪……”

江云溪使用生命女神，治好了贺礼身上的伤。

身上的疼痛和伤口都消失了，这让贺礼更加坚信自己实在做梦，毕竟云溪一直被百里家关着，怎么可能拥有卡牌，还救了自己。

贺礼：“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他微笑着，看到江云溪，心中那股戾气和被恶魔勾起起的嗜杀情绪仿佛都消失了，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贺家公子，虽然内心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叫他去杀人，但他已经可以克制住了。

江云溪的眼泪落下来：“贺礼，你看你伤成这样，刚刚差点就死了，下次不要这样冲动了，仇我们可以一起报，但你绝不能死，如果你死了，伯父伯母该多伤心。”

通过水镜看到这一幕的楚无思脸上露出笑容。

爱情真是伟大的力量，居然可以把贺礼从恶魔的怀抱里拉回理智。不过，贺礼和江云溪之间真的是单纯的爱情吗？也许从前爱情占了很大部分，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许剩下的更多是亲情了。

江云溪愿意拿自己的命换贺礼的命也不是因为恋爱脑，而是出于对贺家父母的感激和愧疚，倘若贺礼的父母不是资助和收养自己上学的人，江云溪可能会愿意拼命去救贺礼，但想要替命卡这种事应该不可能发生了，毕竟自己拼命救人，和使用替命卡救人，有的时候是两个概念，江云溪并不是不爱惜生命的。

人类的感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