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惊喜的攥着那条崭新的编绳手链,仿佛握住了希望。
他就知道,李玥对他是有心的!
十分钟后,江崇发了一条朋友圈。
照片里,他手里攥着一条黑色的编绳手链。
文字是:【这一次我会好好珍惜。】
下面全是一片加油加油和一些赞美之词,甚至任加云在下面直接问:复合了?
程牧昀在看了几分钟后,关上了页面。
黑掉的手机屏幕倒映出他冷峻的面庞。
旁边的丁野见他脸色难看,问他:“股价跌了?”
程牧昀声音发冷:“不是。”
“那干嘛这副表情,”丁野支着下巴问他:“上次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你女朋友吗,又想放我鸽子?”
程牧昀薄唇抿紧,过了几秒才回:“见不到了。”
丁野诧异一挑眉:“吵架了?”
程牧昀不知道他们现在算什么状态。
吵架?冷战?
或者说李玥也许借此机会直接就跟他分了,一了百了。
“是我不识相了。”他低声的冷嘲。
如果她想玩玩,陪她又能怎样,总比现在被扔到一边要好。
丁野看他这样,拍拍他肩膀,“你看你,第一次谈恋爱就是憨,女孩子是要宠的,你回去好好哄她。”
程牧昀别过头,“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忍不住再一次打开手机。
置顶的微信没有消息提醒。
她没再发过来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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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玥展露出平时没有的冷意,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夏蔓有点好奇:“谁啊?”
李玥:“江崇他妈,说他进医院了,要我去看他。”
“嚯,还道德绑架上了,他进医院关你什么事!”夏蔓为她愤愤不平,“他怎么不找冯盈盈啊,现在想起你了,就算你们以前在一起那么久,还差点订婚,那现在也分了,更何况……”
她想加一句李玥身边已经有程牧昀了,想到两个人现在的状况,立刻住了口。
“他可能觉得我总是念旧情的。”李玥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至于订婚,我想他曾经真的想要跟我结婚。”
关于结婚,在他们交往时,江崇早在几年前就跟她提过,最早甚至在四年前,在她冬奥会失败后心情最沮丧难过的时候,江崇过来安慰她:“没关系的,大不了你不要滑冰了,等我俩年纪到了,我们结婚,以后我养你。”
夏蔓第一次听李玥说起这个,有点意外:“没想到江崇以前还这么有担当。”
是吗。
李玥静默了片刻。
也许对于父母双亲已不在,渴望家庭的夏蔓而言,男人的这句我养你是一句非常有担当的承诺。
可对于自小父母离异的李玥,这句话仿佛是一朵罂`粟`花,艳丽华美的外表下,实际上是噬人的毒`品,诱惑着人一步一步的下台阶,久而久之,再也爬不上来了。
“当时他这句话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安慰,对我而言他像是在说,我已经失败的走投无路了,只有他这条路才能走。
我不是选择跟他结婚,我是逃避才进入婚姻。
如果我和江崇结婚,以他家的家境,还有他的父母,是不会再让我继续做运动员的。
我此后的生活,只能待在家里做他的贤妻良母。
如果有一天,他把这条路封了,我能去哪呢。”
她唯一仰仗的不过是他的爱,那有一天他不再爱她了呢,她该怎么办?
她是亲眼见过在父母离婚之后,净身出户、与社会脱节的妈妈是怎么苦熬过来的。
李三金曾经为了她的学费去各个亲戚家借钱,那些人却因为她爹更有地位,不肯借一分钱,在开学的前一天,李三金大半夜抱着她在街上崩溃大哭。
为了开店赚钱,李三金在工地干苦劳力,手破了,腰弯了,病了不敢吃药,发烧不肯请假。
那些年,李三金没买过一件新衣服,头发自己剪短。
谁能想到,在以前,李三金曾是当地有名的美人。
她深深地记得当李三金的好友朱姨在街上遇到她们时,心疼地落下泪来,抱着她妈哭:“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啊!”
朱姨是第一个为她妈妈心疼流泪的人,在那之前,遇到熟人时,总是有人会冷嘲热讽她妈妈老了、丑了。
她妈本不该吃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