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边解绳子,人都要哭了,结果祁肃的手刚能空出来一点,就一把推开他。
直接冲到外面,步九苼的马已经骑了出去。
他快速的回去换衣服。
“西风,拿着我的帖子去请许太医,南风去备马快!”
他匆匆赶到步家府邸,老太太的院子灯火通明,众人一回头见是祁肃,便赶紧跪下行礼。
“丞相无需多礼,祖母情况如何了?”
步丞相吓了一跳,他哪里敢让皇子称呼自己母亲为祖母啊。
“王爷折煞老臣了,郎中过来看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呢,此刻许太医正在里面,还要多谢王爷请了太医过来。”
祁肃点头,没有多言,而是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了步九苼身上,柔声安慰她。
“别着凉,有我在呢,无事。”
男人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沉稳又冷静的安抚她的情绪。
“许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医术普天之下都数一数二,笙笙莫怕,有他在,祖母定然无事。”
步九苼抬眸看向他的眸光里满是感激。
因她是家中独女,自小祖母最是疼她了,她这才离开两日,人便病了,一时间她也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还好有祁肃在。
“多谢王爷。”
身后的步行之也站在她的身边安慰,反而是步思之蹙眉站在一旁一直未开口。
步行之朝着他使眼色。
“过来安慰一下你阿姐啊,也不知道瞪两个眼珠子在想什么!”
话音未落,堂内匆匆过来一人,长相略显粗犷,眉宇间皆是肃杀之气,英武非凡。
“参见煜王。”他朝着祁肃行礼,然后转头看向步丞相。
“父亲,祖母如何了?我正在军中夜训,得了消息便赶回来了,不如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步行之和步九苼同时朝着他行礼。
“兄长。”
许太医脚步匆匆的从里面出来,见到祁肃先是一愣,刚要跪下。
“直说,别跪了!”
许太医点头行礼。
“老太太这是中毒了,此毒名唤落回,是西南的一种慢性毒药,服用后神志不清,浑身无力,若是摄入过多便会危及性命。”
步丞相向来孝顺,一听自己母亲中了毒,顿时火了。
“何人!是谁要毒害我母亲,谁要跟我步家作对!”
步九苼朝着他拱手行礼。
“父亲,此事是要调查,可眼下最重要的是给祖母解毒。”
她转身对着许太医行礼。
“请问太医,此毒何解?”
“此毒若是旁人是难解的,但是我许家一脉是自西南来的,自是会解,姑娘……啊不,王妃大可放心,我去准备药方,你命人抓药来。”
外头,许太医亲自熬药,内室里所有人几乎都紧张的不行。
祁肃摸了摸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到步九苼面前。
“喝点水,你嘴角都干了,别急,太医说了无事的。”
内室围帐拉开,夫人模样的人脚步匆匆的出来,步九苼赶紧迎上前去,焦急道。
“母亲!祖母如何了?我去看看吧?”
“小九别急,你祖母一直昏睡着,太医说尽量别那么多人进内室,等会再看,药如何了,还没好吗?”
话音未落,许太医端着药碗便进来了。
“方才忘记说了,此药还需一味药引。”
他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又在一旁放了一个瓷杯。
步丞相焦急催促。
“需要何药,太医尽管开口,我定去寻来。”
许太医点头。
“需要一杯童男子的鲜血为药引。”
步九苼转头看向步行之,将桌子上的匕首递给他。
“快点!”
步行之轻咳一声,心虚的瞟了一眼父亲母亲。
“我……我与定远侯家的嫡女……我……愧对父亲母亲的教诲。”
步九苼心中一惊,此事过后,他定会被打死的。
“步思之!你来!”
一直面无表情的步思之为难的起身,走到步丞相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父亲……母亲……儿也不清楚自己这情况,行与不行啊……!儿不喜欢女子……但……”
步丞相一脚踹在他胸口,步思之是步家唯一一个没有习武之人,这一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