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九苼没想到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都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点了头。
待她反应过来祁肃的话时,男人已然红了眼眶通红,委屈到了极致,声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了。
“若是我呢,你会心疼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的傻夫君,刚才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若是你啊……”
步九苼拉着长音,像是故意逗他一般,直到看到男人眸子那期待的光都快要溢出来时,她才不急不缓的开口。
“若是我的夫君,我定是会帮你,不让你做蠢事的啊,而且我的夫君那般聪明,怎可能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啊,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心疼除了夫君以外的人。”
这话虽说有点哄他的嫌疑,可是祁肃听了却异常的开心,虽说没有笑,但是那嘴角一直都没有放下来过。
太子府的宾客酒席也没吃,甚至都没人送送他们便都匆匆走了,毕竟任谁也不想惹上任何关于皇位的是非。
第二日,便有人传出,太子爷离开皇城之时天已经亮了,而且脸上明显是带着伤的,虽然没有多重的责罚,可也被禁足半月,让他闭门思过了。
一旁的知夏一边笑一边继续道。
“您是不知道啊,昨夜太子府当真是打擂台了,太子爷回去时,虽然天都快亮了,但是太子妃还没就寝呢,等着太子爷亲手给她掀盖头呢。”
说着这里,知夏瞬间不笑了。
“然后呢,你怎的不说了?”步九苼催促着她。
知夏这才又开口。
“结果太子爷一脸愁容的进了太子妃的屋子,一见她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顿时不高兴了,转身去了……侧妃那,王妃……您会不会不高兴啊。”
在知夏的眼中,步九苼如此做,都是因为她还在意太子,她自自己远不如知秋聪慧,可也不想说错话,惹的主子心烦。
步九苼抬手在她的额头上敲了敲。
“我的傻知夏,我为何不高兴了,他就该去知念的屋子啊,祁君牧不是深爱着他的医女吗,怎的还不出一个月就开始不爱了呢。”
她想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会不会随着兆蕊的胡作非为而日渐消失,想知道祁君牧口口声声的深爱究竟是因为爱而不得的美好,还是当真爱到难舍难分。
祁肃回来时刚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谁不爱了,王妃……我做错事情了吗,笙笙你不高兴了?”
男人进门,双膝一屈直接跪下了,不明所以的朝着身旁两个婢女看了看。
“何人说本王坏话了!定是知夏,你这个婢女心思最坏了,还会跟踪,笙笙你莫要信她的!”
若面前之人不是王爷,知夏一定会给他一刀。
“你跪什么啊!”
步九苼伸手去拉他起身,男人却一动不动的,手上提着的东西还是紧紧的抓着呢。
“我出去给笙笙去买如意楼的杏仁酥了,站在那排了一个时辰的队呢,回来就听笙笙说我不爱你了,我怎的不爱你了,我这辈都爱你啊!不管笙笙如何待我,我待笙笙的心依旧如初!”
步九苼勾着男人的下巴,目光落在他殷红的唇上,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这男人长的当真是好看极了,唇红齿白,那双明亮的眸子似是带着勾子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我的王爷,嘴巴如此甜……”
祁肃刹时想到,那夜……
步九苼也是如此说了一句,想尝尝自己的嘴巴是不是真的如此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