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肃双眸直视着他的父皇,难以置信又觉得理所应当,一侧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丝,那眸子里强烈的破碎感让步九苼的心撕扯般的疼。
步九苼直接拦在祁肃身前,对着皇帝沉声道。
“陛下!你还没问祁肃是怎么说的呢,怎可就直接打他啊,他不是这种人,我信他……”
毕竟是面对皇帝,步九苼还是底气不足的,只是此刻她若是再不说点什么,祁肃一定难过死了。
祁肃后退一步,和步九苼拉开一些距离,像是不太敢相信一般的问她。
“笙笙,真的信我,还是为了在父皇面前辩解……出了这样的事情,笙笙还会要我吗,你觉得我不干净了吗……”
女人转身直接冲进他的怀里,轻抚着他的背,祁肃向来是一个不争不抢,又不辩解的性格。
他自幼生存环境恶劣,他的父皇从未给过他任何的爱,有的只是打压,只是无视。
所以,他早就不会为自己辩解了,即便是冤枉,他辩解的结果依旧是被罚,挨打挨骂不重要,他怕的是,看到父亲那失望的眼神,亦如刚才那般。
“你干净的!”步九苼给他肯定的答复,“祁肃,你要听话,如果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我不为别人,只为我们之间不要有误会,我信你!”
男人低头看了看,步九苼小小的一只钻在他的怀中,仰头望着他,双眸中满是温柔,那信任的目光让祁肃的心脏像是瞬间温热了起来,他点点头,将人搂的更紧。
看向皇帝时,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回父皇,方才儿臣醉酒,一路进了这间屋子休息,迷迷糊糊中就感受到了有女人往我身上爬,我还以为是鬼,反手就打了一巴掌,结果她就到地上了,跟着你们就进来了。”
和步九苼想象中差不多,这关山月定不是祁肃拽进来的,唯一的可能是她自己偷偷跟着过来的。
这女子,她早有耳闻,听说一直对祁肃有些想法,曾经几次让人上门说亲,却不曾想后来祁肃竟然进了道观,她愣是三年都没有议亲,此番还真是说不准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与人合谋。
“陛下,臣女没有,臣女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怎可能污了自己的清白呢!”
苏公公见此事似乎要审一会,便赶紧搬了椅子给皇帝坐。
双方都有各自的说法,两相争辩之下,步九苼轻声开口。
“关家姑娘,你说你是献舞之后被煜王拉到这里的对吗,那你走的是哪条路?
若是你二人同时出现在那路上,那必然有宫人看到,若是同一时间,煜王出现在了别处,那便证明你是撒谎的。”
关山月浑身一抖,目光飘忽的朝着祁肃瞟了一眼,男人完全不去看她,整个都朝着步九苼的身上挨。
像是总算有人相信他,总算是有人为他做主了,孩童一般的去寻求一丝安慰。
步九苼一只手抱着祁肃,轻拍着他的背,顺便帮他审问。
关山月认真的思索一番给出来一个答复。
“我从……宴席室后的小路走的,王爷也是从那里拉扯的我!”
“时间呢,也不用多具体,我看你这身羽衣,大概是献了那支凤求凰之后便过来的对吧。”
关山月茫然的点头,不知道步九苼这是什么意思。
“王妃!臣女不求别的,如今已然如此了,臣女亦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还请王妃给臣女一席容身之地,妾室也好,通房臣女都认了!否则臣女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