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不是好好的吗,怎的说病了,这到底是病了还是不想为陛下出力啊!”
祁君牧阴阳怪气的指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步知之闻言,赶紧咳嗽两声,以示尊重。
虽然他不知为何,但是小九传话回来让他和父亲称病半月,总归是有道理的。
如今看来,当真是来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回太子爷,下官是真的病了,不信你可以传御医过来看看啊。”
祁君牧当然不会如此做,一则传出去,外人会怀疑他和步家不和,二则此刻他有求于人。
“怎会不信,孤这不是关心兄长吗,若是病的不严重,不知步将军可否跟着孤一起去西北治疗时疫啊。”
步知之一早就听闻了这件事,治疗时疫并非军中之人所行,他们去只是为了镇压,为了保护医者。
若是这事成了,功劳定是太子的,若是没成,那罪责都是步家的。
“回太子爷,下官确实有心无力啊,这病的都起不来床了,且,我一条命无妨,若是真的染了时疫,我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儿,可就没了父亲了。”
“我那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呢,我看你步家这就是不想为孤所用,为天下万民所用!”
祁君牧横眉冷对,满目怒意,那样子,都恨不得立刻夺了步家的兵符,直接将步家满门下了大狱。
“若是不去也无妨,孤又不是非你不可,你步家便将兵符交出来吧,我就不信除了步家当真无人带兵了。”
步丞相点了点头。
步知之转身去了书房,不多时将一个盒子交到了祁君牧手中。
“兵符就给太子爷了,我身子不适就不远送了。”
祁君牧此行的目的便是这兵符,若是有步家帮扶是好,但是没有,他也无所谓。
他像是迫不及待要证明自己有多本事,立刻就开始点兵打算出发了。
那兆蕊拦在太子府门口,说什么都要一起跟着去。
“太子爷!您就带上臣妾吧,臣妾的医术您是知道的啊,臣妾实在担心你啊,如此让臣妾怎能放心呢。”
太子一把甩开她的手,厉声呵斥。
“你怀有身孕的,若是真的感染了时疫,该如何啊?休要胡闹,你不为了别的,也要为了孩子吧!”
一旁的步知念只是恭恭敬敬的站着,见祁君牧看向她了,才十分担忧的看向他。
“太子爷……您定要平安回来啊,这是妾身亲手给您绣的平安符,您要日日贴身佩戴,定能护您万事平安的。”
祁君牧接过平安符,不知何时,他的心似乎已经开始朝着步知念偏移了。
“嗯,放心,孤一定平安回来,还是知念最是识大体,你好生好看自己,万事莫要委屈了。”
兆蕊起身,伏在他耳朵边不知道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当真?”祁君牧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兆蕊点头。
“夫君忘了吗,我是医女啊,我的师父是个归隐的能人呢。”
祁君牧一口答应,甚至专门让人备了马车给兆蕊坐。
“好,孤带着你一起去,蕊娘啊你要照看好自己,更要照看好咱们的儿子,若是孩子有事,孤定不饶你!”
兆蕊回头,挑衅般的看向步知念,仿佛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恭送着大军出城。
步知念的婢女不忿的哼了一声。
“有什么了不起的,堂堂太子妃,一副狐媚子的做派,娘娘,咱们不跟她一样的,有什么好去的啊,一个不小心真的感染时疫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