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苦笑的点头哈腰的回话。
“周统领,方才王爷拿一支玉簪,百两即可。”
“多少!一百两?这也太败家了吧,本官给他还了一路的账!你给我写个条子,我得让他的王妃把钱还我!”
周寻捂着胸口,只觉得心都在滴血,果然不能成婚,这养个夫人得多少钱能够用啊。
祁肃快马回了王府,后宅安静如初,若是步九苼没生气的时候,院子里定是热闹极了。
他将所有东西都放在院中的石桌上,鬼鬼祟祟的溜到内室门口。
知秋一回头便看到他了,刚想请安,祁肃赶紧示意她别说话。
步九苼站在桌案前,手中的笔一顿,目光落在了门口那团白色的绒毛上。
“兔子?知秋,王府里哪来的兔子啊。”
她放下笔,提着裙摆走了过去,小家伙抬起头的一瞬间,她才发现是一只小狗,还挺好看的呢。
“哪里来的啊,真好看。”
步九苼直接把它抱起来,这狗身上的还带着祁肃身上惯有的沉香气。
不用便知道,这是祁肃弄过来哄她开心的。
步九苼抱着狗出去,门口却没有见到祁肃的身影,反而是石桌上,整齐的摆放着许多东西,胭脂水粉、玉簪首饰。
知秋笑着打趣她。
“王爷待您可真好,什么都舍得给您买回来,还买这么多。”
“你不想想吗,他哪里来的钱,祁肃竟有私库?”
步九苼拿起玉簪,戴在头上,转身回了屋子里。
彼时,书房内,祁肃看着前方来的书信,冷然发笑。
“这蠢货,竟然真的带着怀孕的妻子去,那可是时疫啊,若是一个不小心……”
南风顿时有了主意。
“王爷,不如卑职……”
西风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你也是个蠢货,咱家王爷从不对稚子下手,更何况是未出生的孩子。”
被感染时疫的越来越多,又因祁君牧迟迟未到,爆发了不小心的躁动,甚至已经开始伤人了。
先锋军带病镇压无果,如今基本上都在医馆中休养了,此番也是临行前步九苼专门交代过的。
不必竭尽全力,此行最重要的是护自己周全。
上折子弹劾太子的人越来越多,即便这种情况,皇帝依旧是坚信太子定能将此事平定。
祁肃心中已无波澜,他无所谓皇帝如何想的,因为结果早已注定。
“你亲自去,将这封信快马送给白副将,顺便告知他千万当心,不可与太子顶着来。”
南风接了信便要走,亏的祁肃一把拽住了他。
“去把桌子上那碗药喝了再去,要护好自己,离染上时疫的人远些,若是被感染了,就别回来了。”
南风顿觉委屈,为何这种苦差事都是他去,人家西风就好好的在王府里晒太阳。
晚膳备好,祁肃亲自去请了步九苼过来。
“夫君的错,是夫君不好,日后夫君定好好管住这张破嘴,少惹我的笙笙的不高兴,饭还是要吃的,不然瘦了可如何是好。”
步九苼愤愤的坐下,狠狠剜了他一眼,忽然想到那只可爱的小白狗了。
来了一整日还未给它吃东西呢。
“小白呢,抱来一起吃点。”
“小白?”祁肃蹙眉认真的思索,府里还有姓白的?
“就是你弄回来那只通体雪白的狮子狗啊。”
步九苼话音未落,男人的目光看向了面前那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眸光更是心虚到都夸张了。
步九苼心中一惊,那肉……
“你让人……把狗给炖了?祁肃!你想死了是吧,给我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