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他方才都说什么了,说的实在是太多,脑子都不够用了。
“哪句?哪句让笙笙不高兴了?是不是我亲亲就不疼了……可我确实亲亲了……不算是……”
话到一半,女人瞬间睁开眸子,冰冷的眸光惊的祁肃一身冷汗,他乖顺的闭了嘴,跪在床上继续按摩。
昏黄的烛光下,女人披着他那件薄纱羽衣,修长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
祁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腕上,衣裳掀开,他这才看清楚,步九苼脚腕处有一个豆子大小的水泡。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是磨破了皮吗,你痛不痛啊,我叫府医来看看吧。”
女人眼睛都不睁开,只是拖着疲惫的声音很小声的回答。
“无妨,是蚊子咬的,我自小便是这样,被蚊子咬了之后不是红疹而是水泡,若是破了皮便奇痒难忍,夫君睡吧,困死了……”
“如此严重啊……我去找些药过来给笙笙擦擦,你先睡。”
男人翻身下床,在小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夏日里这些东西是必备的。
他仔细的将步九苼脚腕处的水泡擦了些药膏,又将门窗关上,月影纱也放下。
如此还是能听到,屋子里有那扰人的蚊蝇声。
男人熄了灯,将步九苼的身体用薄被盖住,自己则是光着身子,抱着她的双足睡在了床尾。
天明时分。
步九苼一睁开眼睛,就见到祁肃是半靠在床尾睡着的。
“夫君……夫君醒醒,你怎么睡这了啊?”
她关切的摸了摸男人的脑袋,见他并未发热,这才放心些。
祁肃看了一眼她的脚腕,好在,水泡消了些。
“怕磨破了,笙笙睡觉不老实,总是踢人。”
他愣是抱着步九苼的小腿睡了一夜,顺便将自己喂了蚊子。
不过倒是也没觉得多累,在看到步九苼睡的很好,且身体别处没有被咬时,那仅存一点的疲惫顷刻消失。
步九苼就是治疗他一切情绪的良药,是他所有的幸福感的来源。
男人心疼的对着她脚腕处轻轻的吹起。
“我会想办法的,此前笙笙也不告诉我,瞧瞧给我们咬的,可还会觉得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