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怀中将治疗时疫的方子拿出来,递给白林。
“我有方子,不是要杀人,是真的治病。”
虽步九苼让他过几日再拿出来,毕竟他刚到就拿出来方子了,是一定会被怀疑的,别说陛下和朝臣了,此刻就连白林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可说到底,他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遭难,多一日,便要多死很多人,便要毁了很多的家庭。
至于以后的事情,也定有解决之法的。
白林将方子拿给随行的御医来看,几个人研究一番,犹觉不妥。
“王爷,这方子岂非太过凶险了,若是一个不当心,怕是要出问题的。”
祁肃自然是信步九苼的,她的父亲是忠臣,兄长是忠义之人,步家军为保百姓付出了多少辛苦。
他的王妃心中有大义,这方子绝无问题。
“那你们为何不当心些,所有人给本王提起精神来,若是出了差错,本王和你们一起掉脑袋!”
御医们也无法子,毕竟他们的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基本上就是缓解症状,但不出一日就会更严重。
白林带人去将所需的药材尽数买了回来,也来不及用小锅了,直接在府衙内架了几口大锅。
祁肃和众人一起分拣药材,称重,熬药,衣不卸甲的和所有百姓待在一起。
直到天明,几大锅的药这才熬好,他又命人看管好所有的染了时疫之人,分症状缓解,重症的先服药。
“白林,去买锅,咱们人手不少的,只是缺东西,若是再能架几个灶,一定能快。”
不到中午,服了药的人症状明显有所缓解,百姓对祁肃所为,很是感激,男人们自发的帮他们架灶台。
这倒是让祁肃省了不少的事,毕竟这个活儿他和手底下的这些人,确实也干不好。
白林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
“王爷……这药,您确定要给太子送去吗?”
“送,你即刻便去,说这药是我研制出来的,特意给太子留的,那是我皇弟,我如何能看着他病着呢。”
他不能想被人捏住把柄,若是人人都治好了,就剩下祁君牧,岂非是他有意害太子。
这药他送了,就看祁君牧到底敢不敢喝了。
白林从府衙出来,被砸了一身的药汤,脸色阴沉的吓人。
太子和太子妃大骂了他一顿,说他要祁肃联手一起害死他,要夺了他的太子之位。
祁肃见他灰溜溜的回来,心中便明白了。
“白副将,这是用药泡了个澡啊,办法倒是不错,透皮给药是吧。”
白林用手随意擦了擦身上的脏污,无奈道。
“倒是让王爷看了笑话,我就说别给他喝吧!您非叫我送,下回我可不去了,费力不讨好。”
连续几日不眠不休,祁肃几乎体力不支,他靠在一旁的柱子边儿休息,眼睛刚刚合上一会,就听门口有人哭闹。
“怎么了?”
他警惕的起身,一出了门就见到地上躺在草席上的小姑娘奄奄一息,仔细一看,他辨认出,这是他来的那日,抱着他大腿求救的那个女孩。
“她病了?也被传染了吗。”
身后十几个壮汉将祁肃围在中间,气势汹汹的开始骂人。
“你倒是个王爷,如此草菅人命,当老百姓的命不是命吧!这孩子原本病的就没有那么严重,是喝了你得药之后才成这样的!”
“即便你是皇子,也要给个说法,那方子是不是原本就有问题,你这是拿我们试毒呢吧!活生生的一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