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之连连摇头。
“我如何解决啊!人家是王爷,又不让告诉小九,我能怎么办!”
步知之只顾低头吃饭,向来这样的事情他都是没有主意的,只有步思之放下了筷子。
“只一日!我便让他自己主动回去,如此的话,父亲有赏吗?”
“一日……”步丞相捋了一把胡子,琢磨了半天,才问,“缺德吗?”
步思之摇头,满脸的惋惜。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
婢女脚步匆匆的冲进来,一拍大腿焦急道。
“不好了!姑爷要跳河!”
桌前的所有人一瞬间便弹了起来。
步丞相咬着牙点头。
“缺德便缺德吧!思之,此事交给你了!”
步行之赶紧随着婢女去了后院,果然看到祁肃坐在池子边,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你跳吧!我家这不是河,最多是个池子,估计就到你腰那么高,不是我说你,若是没有那本事便别叫嚣着要走,结果如何?人家管你吗!”
“不管……”
祁肃提着酒壶,一仰脖子喝了一口。
步行之这才看到,不知道是谁给他喝酒了,这能不发疯吗。
“你别喝了啊,你家里人说……”
话未说完,咚的一声,祁肃直直的砸到地上。
“我去……这是晕死了还是醉酒了啊,快!快去叫郎中过来!”
他让人把祁肃抬进了房间,焦急的一圈接着一圈的转,郎中号了半天的脉。
“步都尉,您放心,王爷这是醉酒了,待会醒了喝一碗醒酒汤就好了,只是切记日后少饮酒。”
步行之想说,他真的没让煜王喝酒,更没让他喝多,是他自己酒量差。
那郎中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他故意灌人家酒一样,他心里冤枉却无从说起。
清晨——
祁肃一翻身搂住一旁的人,可这腰……会不会太粗了啊,比笙笙粗了……
不对啊!
他猛地惊醒,转头看到身旁躺着的人时面色惨白如纸。
都不带思索的,他直接起身,抓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要回家!要告诉笙笙!要……
“醒啦……不再睡会了吗?来!”
步行之闭着眼睛拍了拍床,听不到任何动静,他这才翻身朝着床边看去。
“睡了,但是不负责是吧,起来就要跑?这是君子所为?”
“你是君子?你是君子你趁着本王醉酒,爬本王的床?”
祁肃阴沉着面色,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向了平日里挂着佩剑的位置。
步行之立刻严肃,盘腿坐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一样,大家同为男子,睡一张床能如何?你昨日喝成那个死样子,我怕你死我家了啊!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的?”
“我情愿死你家!”
一大早,祁肃坐在中堂,耷拉着脑袋,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看向岳母时,目光极尽幽怨。
“这个……煜王殿下啊,此事……此事吧。”
丞相夫人犹犹豫豫,不知究竟该如何开口解释,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可说到底,步行之一个男子,陪他睡了一夜又能如何,即便是女儿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啊。
祁肃却不这样想。
“此事我定要跟笙笙认错的,我怎好叫旁人在边上睡了一夜却完全不知呢,男子也不成!亲哥哥也不成!我得忠于笙笙,做这个世上最干净的男子才行。”
可一想到早上醒来看到的步行之那张大脸,他就觉得自己愧对了步九苼,觉得自己该被狠狠地打一顿才行。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的笙笙恐要嫌弃死我了……”
祁肃愁眉苦脸,拉着长音一副要哭的样子,一家子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