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知念立刻起身,跪伏在地上对着太子妃磕头。
“太子妃恕罪,是妾的错,是妾非要如此的,不是太子想的,还请太子妃责罚。”
太子妃踱步过去,对着步知念的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步知念白皙的小脸上顿时出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她倒在地上,默默无声的哭,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楚楚可怜的望着祁君牧,随后像是下定了眸中决心一般的,重重的磕头。
“请太子妃恕罪!确实是妾的错!”
太子妃依旧是不依不饶,恶狠狠的指着她,怒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蛊惑太子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鬼混!你不知道我出去这一日丢了多少人!就是为了让你在家勾引太子的?”
她抬起手,巴掌还未落在步知念的脸上,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祁君牧醉酒,晃晃悠悠的站在二人中央,手上稍微用些力气,太子妃就疼的脸色涨红了。
“太子……您,您轻些,臣妾还怀着身孕呢,都是这个狐媚子,是她引的您犯错了,臣妾这是在帮您啊!”
“哦?孤堂堂太子,也需要太子妃的帮助吗,你要的太子妃之位孤已经给了你,如今是怎的,手伸的如此长,已经开始管孤喜欢谁了是吗!”
太子妃面色一僵,柔弱无骨的朝着他身上倒去,眉眼中皆是委屈,哭哭啼啼的道。
“太子爷如今得势便将蕊娘忘记了吗,是谁人都能欺负到蕊娘的头上了吗,您忘了当初在战场上,是臣妾不顾性命的将您拖回营中,给您医治的吗!”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掉。
“太子爷不记得便算了,只是臣妾害怕,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也知道了父亲不疼他了,臣妾肚子疼!”
祁君牧一听她肚子疼,一下子就慌了,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太子妃的院子冲。
“快,传御医!让御医即刻过来!”
人走之后,步知念才从地上起来,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之后,她对着身边的婢女道。
“知春,你去通知知夏,太子妃急症,让请御医了,长姐便清楚该如何了。”
“是!姑娘,你的脸……”
步知念摸了摸,无所谓的摇头。
“傻知春,这算什么啊,一巴掌而已,待你回来给我弄些药让它看上去更明显些,这伤,我要多带着几日呢。”
知夏一进房门,就见到王爷跪在地上,昂着脖子不服气的吵架。
“我就是如此!我就是要矫情,怎的从前千万个疼爱,如今就要打我了?我回娘家如何!我不服气,我就是要回去让岳丈给我做主!”
许是吵的声音太大了,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进来的人,知夏倒是没什么反应的,直接对着步九苼道。
“王妃,奴婢有事要说,着急的!”
祁肃一寸一寸的转头,看到知夏时,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你……进来都不知道禀报一声?我正……给王妃找簪子呢!她簪子掉了,你何时进来的啊!”
知夏不明白他为何要跟自己解释,不过主子问了,她还是得回答。
“在……我就是要如此!我就是矫情!的时候奴婢就进来了。”
知夏原就是一个一本正经,不爱玩笑的人,十分严肃的说出这句话时,屋子里的气氛更显诡异了。
祁肃愤愤的起身,对着步九苼狠狠地剜了一眼。
“为夫此刻便去外头跪着!你若是有良心便去求我回来,否则我就让你失去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