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走的,你放我下来吧。”
“不放心啊,笙笙听话,等会周寻来了诊了脉再说好不好?”
他对着身旁的南风吩咐道。
“去叫人过来,就说我暂时不计较审讯的事情,若是笙笙无事,我可以饶了他一命!”
南风不知祁肃口中的他是谁,他将这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周寻,周寻倒是一下子就听懂了。
在外面只待了一会,祁肃就把人给抱回去了。
“你好像瘦了,我抱着感觉比以前还轻呢,笙笙要多吃些东西啊,没把你养好,我心里难受。”
步九苼摸了摸他的脸颊,安慰般的轻轻吻在了男人的唇角上。
“这次的事情不要告知我父亲母亲,他们年岁大了,不想让他们担心,父亲我好多了,是我的不好,不该让你操心。”
她越是这般懂事,祁肃心里就越是难受,明明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步九苼,让她遭了这么大的罪,步九苼竟然反过来安慰他,同他道歉。
他坐在床边抹眼泪,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周寻一进门见到这一幕愕然的愣住。
“我去……祁肃你是哭了吗,你快点转过来让我看看阎王爷也能掉泪珠子?你的眼泪不会是黑色的吧。”
他打趣一般的去扯祁肃的胳膊,祁肃倒也算是大方,直接回头给他看了。
“这和寻常人哭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啊,一样的眼睛又红又肿,丑死了,还不如我家小南风哭起来楚楚动人的。”
南风顶着一张大红脸催促他。
“周统领你赶紧诊脉吧,什么时候还这么多话。”
周寻勾了一个凳子坐下,手指落在了步九苼的手腕上。
表情有瞬间的不解,也可以说是疑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毒比较凶猛,虽然是解了,可还是要将养些日子,尤其是服了猛药,不好好养着身子会受不住的,这些日子你最好别出门,躺个十天半月的。”
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除了祁肃。
他太了解周寻了,这人虽最善撒谎,可每次说谎是总要先皱眉,所以步九苼的毒,该是没解的。
祁肃起身扶着她躺回床上。
“周寻说了无事,笙笙就安心吧,你今日起的早,再睡一会,我去送送周统领。”
步九苼点头应着。
“好,那你让知夏进来一趟,快些回来。”
祁肃跟在周寻身后,一路出了内宅才敢问。
“是不是……没成,你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周寻转过身,面对着他,想说,又有些不敢。
“这事……祁肃你得冷静点,起初咱们用这个已经晒干的花来治疗时应该就想到了,效果或许没有那么好,现在看来,和当初想的一样。”
他说的很委婉,可结果显而易见,步九苼的毒解了些,但是没有完全解,若是想要她好,祁君牧或许是唯一的路。
祁肃点头,神情没有太大的波澜。
“知道了,我再去找,我能找到。”
“严刑逼供这一招定是不行的。”周寻朝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提醒他,“你不能动他,起码现在不是时候啊,你若是弄死他了,就算是他手里有那株植物咱们也没处寻来啊。”
祁肃摇头,他并不是这样想的,这一夜他可不是仅仅等着步九苼醒,他都要将库房里的医书给翻烂了。
“他说的很肯定,那该是他手里一定有起码一株活着的乌头蕈,这东西生长在环境不同,在京中难以存活,那就得悉心伺候。”
他这样说,周寻似乎也明白了一点。
“也就是说,一定是有人在伺候这个东西,且……一定有什么特定的要求。”
祁肃一样一样的跟他解释书里看到的内容。
“要有风,温热的风,还要有水,屋子里还要热,若是这个时节要热,是否要生炭火?周寻你去帮我找,要尽快!”
周寻点头。
“你放心,我这就去找!”
祁肃又着急的补了一句。
“带着步行之,他的人在京中查事情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