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让他滚,别在我的门口像条狗一样!”
祁肃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程忱啊?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啊,总觉得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你怎么那么烦他啊。”
周寻懒得回答,只是翻着白眼儿说了句。
“你要是被他那样审问一次,你还愿意搭理他?”
直到下午,城郊的空地上,别说周寻了,就连马都累的跑不动了。
祁肃却不知疲惫的一圈接着一圈往林子里转悠。
“你信我的,你回来吧,如今这个时候哪里来的大雁啊,而且就算是你真的猎到了,能养活几天?若是死了,人家步九苼都还没同意呢,你不如等她同意了再猎,也给我留条命。”
他身上的伤口都未痊愈,被拽着抓了两天的大雁,这会儿汗水已经浸透衣裳了,伤口都开始觉得又痒又疼了。
闻言,祁肃才算是作罢。
只是他没回王府也没去步家,而是转道进了宫。
皇帝见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是谁啊,如今是朝也不上了,你有功劳了是吧。”
祁肃像是听不懂皇帝的阴阳怪气,直接跪在地上磕头。
“父皇,儿臣今日早起,去城郊猎了一些野兔和一头鹿,特送来给父皇。”
皇帝看了一眼一旁的公公,见他点头了,满意的笑笑。
“你有心了,起来吧。”
喝了一口茶之后,皇帝心情不错的说。
“如今情形你大概也是知道的,你我父子,朕就直说了,祁肃啊,你要按照规矩上朝,要知道轻重,行事也要谨慎些,不可叫人抓住把柄,你虽是朕唯一的皇子,可宗室并非无人,这江山永远都是有人惦记的。”
这些话,祁肃比他清楚,也不想听,他过来自然是有事要说的。
“父皇,儿臣要休沐些日子,约莫着这个月都不能上朝,也不能进宫了,儿臣有要事,非要解决不可。”
皇帝愣了愣,有些担忧。
“是何要事啊,你怎的了?”
怕不是病了,还是伤了,亦或是中毒了?
那祁君牧的别院暗室里一共有十几株的毒草,难道都不够用的吗。
祁肃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道。
“是九苼不同意回王府,儿臣万不该写了那封休书,如今儿臣只能想法子求她,哄她,这对儿臣来说是头等要事,还望父皇成全。”
皇帝忽然就有一种,祁肃并不想要皇位的错觉,一个女子而已,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究竟是像了谁啊。
“你……”
皇帝捂着胸口,压着怒意,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给朕滚!”
他回到丞相府,刚好赶上步丞相也回来,二人是一同进门的。
步丞相的脸色黑的不成样子,看着他手中提着的两个食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岳丈要是也想吃我让人现在去送席面过来,这份是给笙笙的!”
“那倒也不必,老臣府上是有厨子的,煜王殿下操心你自己就好!”
刚说完,就看到管事的正在给一个小二拿银钱,他顺嘴问了句。
“怎么了?”
管事的立刻回话。
“是席面的钱,第一楼的人过来,说咱家姑爷要了一桌席面。”
看着祁肃提着东西直奔后院,步丞相双拳紧握,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管事的又继续。
“夫人说了,这银钱从丞相的月银里扣。”
“什么!”
步丞相的脸色更黑了,第一楼的席面啊,这一桌得多少钱啊,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贵的席面。
“不成不成,她一个月才给我那么一点点银钱,我都不够用呢,怎么可以给祁肃用啊,不是!他一个王爷怎的这样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