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步九苼像是要哭,他立刻跪在地上赌咒发誓一般的保证。
“我错了!是我的错,我怎的就犯浑了这样想我的笙笙呢,你不会如此算计我的,就算是算计了,我也心甘情愿啊!”
他抓着步九苼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你打我!狠狠打我!我这辈子要是再有一次这样的想法,你就打死我,笙笙你别难过,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说这样的话,这是在我心上插刀子啊!”
他什么都不计较了,只要步九苼不再这样说,要他去给楚怀旭道歉都行。
“夫君起来吧,我只是怕你不疼我了,也怕你误解我的心中有旁的男子,我没有的……”
步九苼委委屈屈的样子,让祁肃的心里抽着疼,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好好的说这种话做什么,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要回休书,现在他不仅要偷休书,还得哄夫人,他的夫人还很难哄!
“我就是糊涂了,我怎能冤枉了我的笙笙,我怎能让你受委屈呢,此事笙笙不罚我心中也是过不去的,我自己罚……”
步九苼也没想到,两句话而已,还真让祁肃心疼的都要哭了,可已经这样说了,现在如果说是故意的,祁肃一定要回娘家,搞不好还要大吵一架。
索性,将计就计吧。
“夫君别说这样的话,你我夫妇,是这个世上最亲近之人,莫要生分了才好,你先休息一下,这是醉酒了吧,我去给你煮些醒酒汤来。”
步九苼出门的一瞬间,祁肃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了,他抱起榻上的软枕,脸埋进去,很小声的哭。
南风一进门就见到这样的场景,有些脑子发懵。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回来偷休书的吗,而且刚才,怎么着也不应该是您哭吧?”
“我可没有!我什么时候哭了?”
祁肃没抬头,脸埋在软枕上闷闷的反驳他,用力擦了两下,将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才抬起头来。
只是原本就因为醉酒有些泛红的脸,这会更红了。
“你看看,本王什么时候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南风是信的,而且毫不质疑,现在嘛,他看了太多次王爷哭了,总觉得这人或许是眸子坏了,不然哪里来的那许多的泪。
南风还是好意提醒他,“休书!您别给正经事忘了啊。”
“她待我如此好!我冤枉了她,她都不计较,不舍得打我罚我啊!”
祁肃语重心长的,边说边又要感动到哭。
“你说说,这样好的笙笙,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她呢,怎么可以要去偷休书然后不认呢,我怎能如此没有良心啊!”
南风点点头,“行吧,不偷的话卑职就出去了。”
“你等会!”
祁肃放下软枕,轻咳一声,“你在这里找,我去内室找,速度要快,王妃去煮醒酒汤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他心里感动归感动,可是这东西确实得偷,大不了就是罚自己跪一夜,再挨一顿打,事关他和步九苼的未来,马虎不得。
南风一贯有暗卫搜东西的作风,查看过后的东西全部都要归回原位,做出没人动过的样子。
但是祁肃就不同了,他已经内室翻的跟遭了贼一样了。
尤其是步九苼的梳妆台,他胡乱的翻了一通,分不清楚都是什么东西,就又一股脑的全扔进抽屉里。
找了一炷香的时间,他觉得可能不在内室,一回头,屋子里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