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也不懂,伺候人而已,他在那傲娇个什么。
“夫人,咱们沐浴喽,我给夫人擦擦……”
一进内室,看到步九苼拿着块软布十分认真的在擦那块紫檀木板。
祁肃的腿都软了,脑子也是懵的,不过是刚刚出去了一会,因为时间久了又要挨揍吗,还是又被发现了什么。
“没有私库了啊,笙笙我没钱了,因为什么啊?小白吗,我承认我此前剪了它的毛,但是后来……后来我那是怕它热,所以把它剪秃了,一只狗而已……不是这事吗?”
在步九苼震惊的目光中,他把能认的错误全说了一遍。
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能作死的。
“要不,等笙笙好了在揍一顿吧。”
“我就是……擦擦,然后收起来,因为是紫檀所以上面不能沾汗渍,夫君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啊?”
步九苼笑着把檀木装进了布袋子里,放在了床头的抽屉中。
祁肃见到东西放起来,松了口气,把水盆放在了凳子上,过去给她脱衣服。
“我伺候夫人,让我瞧瞧这伤口如何了。”
衣服脱下,步九苼腹部包着的软布能看到浸出的血液,祁肃的手指落在软布之上,颤抖异常。
“疼……吧,很疼的吧,那药用上了吗,怎的还有血啊。”
许是刚才弯腰去抱他牵扯到了伤处,但是步九苼可不敢这样说,她担心祁肃又要折腾他自己。
祁肃一边给她换腹部的软布,一边回头拿着袖子擦眼泪,看的步九苼都忍不住笑。
这样一笑又牵扯的伤口很痛,祁肃板着脸教训她。
“你再笑!我可动家法了啊,步九苼你长不长心的啊,都伤成这样了,我若是再晚到一会都得给你收尸了,你还笑!”
说完,他赶紧去摸床板,嘴上还一直呸呸呸。
步九苼知道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故意逗他。
“动家法啊,夫君如此心狠,当真舍得?”
“自然!”
祁肃扒开裤子,给她看了一眼,上面黑紫一大片,肿胀的吓人,“怕不怕?你若是再不听话,我日日都把自己打成这样,叫你心疼死!”
步九苼顺着他的话说,柔声哄着。
“怕了怕了,我知错了,夫君别生气。”
祁肃冷哼一声,手上不停的把她的伤口重新包好。
“算你聪慧,这次便算了,下回你若是还如此,你看看我会不会饶了自己!”
他侧躺在床上,轻轻的拍着步九苼,给她讲之前新看的话本子,许是因为疲惫,还没一会呢,步九苼就已经睡的很熟了。
祁肃担心自己也会困,便直接坐在了床上,一只手轻轻搭在步九苼的胳膊上。
她睡觉不老实,总是会动,以前也没什么,现在身上有伤,要是碰到了就疼,更会影响恢复。
熬到半夜,祁肃觉得自己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命人拿了些冰过来,每隔一会就含一块在口中。
直到天亮。
步九苼睁开眼睛就看到身旁的男人在看着她。
“醒啦?”祁肃摸了摸她的脸颊,手指在她乌青的眼底戳了戳,“感觉你还是没睡够。”
“不能睡了,母亲在府上呢,我若是睡的久,她会骂我的。”
步九苼要起来,却被祁肃给拦住了。
“我不起,笙笙放心,我还睡着呢,岳母不会说什么的,若是她问了,我会回答的。”
好好的,他的笙笙都已经搬回王府了,岳母还是要跟过来管着,当真是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
步九苼躺回他的怀中,一觉睡到了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