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赶紧挡在他身前,对着王爷恭敬行礼,虽然他也很想笑,更怀疑为何院子里的知秋和王妃都能憋住不笑。
“王爷,您这样子实在太美,不如……梳洗一下?周统领有要事同您商议。”
“你叫他王爷做什么,你叫他公主啊!”周寻撑着南风的肩膀起来,揉了揉摔痛的腰,“真该给陛下看看你这副死样子,完了!江山无人继承了!”
这样就是周寻,他在祁肃面前向来都是口无遮拦的,尤其是这种被巨大的惊吓过后,不骂人不是他的风格。
祁肃挥手,不愿与他诸多计较。
“审美也不行,本王多美啊,方才笙笙还夸赞来着,若是把本王送去教坊司,定是头牌!
你这种俗物,怎懂本王的美?”
周寻十分夸张且无声的给他鼓掌。
“那您可是真棒,不如我真给您送去如何?咱们看看,整个京中到底有没有去摘您的牌子?”
“不可!”步九苼扶着知秋的胳膊起身,言辞拒绝,“我的夫君,不可被外人看到,此事休要再提。”
这要是让外人见到了,这脸不都丢没了吗,自己在家玩玩就算了。
祁肃又感动又骄傲,叉着腰看向周寻。
“听到没有,笙笙肯叫你看到已然是赏赐了,这是你的福气,外人自是不许看的!”
他说着,拿了一面铜镜看了看,顿觉自己实在是美的不可方物。
这样子……定是要留下来,长长久久的看才行,若是笙笙那般喜欢,不如……
“笙笙,我回头画一幅丹青赠予你!”
“这事回头再说,祁肃你去把脸洗了,咱们得出去一趟,你给自己惹了麻烦,这事不得不解决了。”
周寻忽然正经起来,朝着门外看了看。
“那位,您给弄出来了,但是没地方安置,也不是个事情啊。”
“哪位?”
步九苼现在都怕祁肃又突然做出什么不可预计的事情了,她担忧的看着周寻。
“说啊,祁肃干什么了!”
周寻看了看祁肃,一见到这张脸他就想笑,又要忍着不能笑。
但是祁肃没开口,他又实在不敢说。
步九苼直接拽着祁肃的胳膊,一字一顿的问。
“你到底又干什么了!不说是不是!”
“说!”
祁肃回答的同时,已经跪下了,他都没反应过来呢,膝盖疼了他才发现,竟然下意识就跪了。
“是祁渺,此前你出事的时候,她帮忙了,我上次进宫,她求我让父皇放她出宫,但是父皇不肯给她公主的身份,只说了让我安置,如今这人是出来了,没地方去了……”
他自然不能以公主之礼给祁渺一个府邸,又没法随意安置,皇帝明显就是要他为自己的话负责,要他自己想法子去做这件事。
步九苼点了点头。
“如此啊,她倒也算是一个可怜人,若不是公主自然也是好的,起码不会被送去和亲,至于安置的话……给个宅子不行吗?”
祁肃摇头,周寻也摇头,都不用祁肃回答,他就自己说了。
“定是不行,因为她不是一般人,实打实的皇帝亲生女儿,就不能如寻常人一样给个院子,既有府邸就要有名头,至于这个名头……皇帝显然在为难他儿子。”
步九苼点点头,大概是明白些的,她若是在宫里,虽然也不被承认,可好歹是公主,如今出来了,若是无名无份,便什么都不是了,无人庇佑,再因着此前的身份,恐会有祸事。
“你们可问了祁渺是何意?她若是不介意自己没有公主的名头呢,我觉着,困在深宫不得自由的公主,倒也不如一个普通人过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