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另外两个武人非敌非友,他实在不敢赌博。
于是只能采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横竖不过是加重些伤势而已,不然战斗中还要时时担忧身体出问题,一心二用畏手畏脚,那样只会死的更快。
墙根处的废墟中老粟几人艰难爬了出来,他们距离金黄色刀影落下出同样很近,此刻脑子还是昏昏沉沉,耳鸣不已,半大的少年已经晕厥过去,被老二抱在怀里。
也幸亏那是道由上而下的斩击,他们直接被震倒,反而躲过了刚才爆发的乱流。如果是身处另身处另一边的战场,只怕就要承受四散的千百青色风罡,那就不是眩晕那么简单了。
恐怕也会和此刻屋墙一样斑驳,刻满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印痕。
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劲儿了,结果就看到枚先生剖腹的一幕,这下脑子是真的转不过来了。
对于老粟来说,从那白面书生两人进入饭堂开始,前前后后不过才一刻钟的功夫,到他们和空远的对话,交手,妖变,然后莫名其妙就打到了这边。
到现在枚先生就已经丢了大半条命,这一系列变故简直比前半生遭遇的所有事情都要精彩,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升斗小民居然会成为武人除妖现场亲历者,以往他也只是听说过,更多的则是些茶余饭后的无稽之谈。
而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实,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感叹自己幸运还是不幸。
好在,应该结束了,能保住小命,那应该是幸运的。
他不认为空远能从那么强的一击中活下命来。
一口气还没松完,众人视线不及之处却传来了书生哭爹喊娘的叫声。
“鸟人!死了没有!没死就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