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叶起来去准备早饭,但两个女人比他起得都早,早饭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他俩起床呢。老叶发现俩美女眼睛里都有血丝,于是问道:“这是他乡遇故己了?聊了一晚上。”顾兰婷笑着说:“何止是故己,我俩简直就是另一个自己。”周语也出来了,听见他们说话,接话道:“真没看出来。”梅君华感冒好多了,脸色不再那么惨白,狼吞虎咽的第一个吃完,说了句:“最后吃完那个刷碗去。”就跑了。也没说去哪儿,进屋拿了个背包,背上就走了。三个人愣在饭桌前,慢吞吞的接着吃,看样子都想去刷碗。最后,顾兰婷吃了半天,还剩半碗粥没喝完,捧着碗筷去了厨房。周语问老叶:“为啥自从我昨天跟梅姑娘表白之后,她突然变得怪怪的?”老叶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哪儿怪?”周语说:“感着冒呢,突然要格斗,然后熬一晚上不睡,现在去哪儿也不说,这还不叫怪?”老叶说:“她原本就这样的性格呀,你还是不了解她。”周语悻悻的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她也没给我机会了解她呀。”
梅君华也失踪了,整整二十四小时不见踪影,手机也关机了。老叶和周语都没有小组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彻底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周语埋怨老叶,和她相处这么久,为什么不给她手机装个定位芯片呢?老叶说:“虽然我把她当亲妹妹,但我真不敢,你敢装吗?”周语瞪着眼睛说:“我当然敢,只是没机会拿她手机。”顾兰婷忧伤写了一脸,坐在俩人旁边,问道:“就这么傻等着?”老叶反问:“不然呢?你有别的办法吗?”周语站起身,说道:“我去找找她。”走到门口 转头又回来了。北京这么大,哪儿找?
下午,顾兰婷收拾行李,准备回C市了,周语急了,问她:“你不管梅姑娘还有厉羽煊了?”顾兰婷苦笑:“怎么管?有一点儿头绪吗?”老叶也劝道:“现在咱们三个人里,就你是专业的,身手也最好,真有什么事发生,你在场会很有用。”顾兰婷松开行李箱,坐到沙发上,说道:“这么等着,跟没在北京一模一样。”然后,又把行李箱拿了回去,说道:“好吧,那就一起这么等着。”
晚上,老叶手机轻微振动了一下,周语还在旁边扯呼。老叶轻轻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一行字:“老趴菜,横桥宾馆三零二。”接着手机屏幕就恢复原样了。老叶怕看错,又翻看手机,什么痕迹也没有,既不是短信也不是别的什么联系方式。但他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张口闭口就叫自己老趴菜。周语醒来问道:“你捣鼓什么呢不睡觉。”老叶说道:“刚刚手机振动了,可打开什么也没有啊。”周语伸手把老叶手机拿过去,摆弄了一会儿,说:“你这破手机该换了,也太旧了。”说完翻过去,不一会儿又响起呼噜声。老叶起身出门,一个人坐在门口抽烟。房间里隐约传来周语的呼噜声,他想了一会儿,穿好衣服径直去了横桥宾馆。横桥宾馆很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也许因为这里远离闹市,夜晚的街道,格外宁静,老叶路过一座很长的桥,估计有七八百米。走到桥头的时候,老叶突然转身,身后是长长的桥,一眼望过去直到远处。这条路,根本没法跟踪。当然,也可以不跟踪,用高倍望远镜看着他。
老叶来到横桥冰棺,梅君华还是一副散漫的样子,逗老叶:“咱俩迫不得已,又跑来开房了。”老叶不好意思的说:“你这作风,我都习惯了。”梅君华把笔记本打开,画面里是厉羽煊的住处。周语一直在酣睡,顾兰婷一个人坐在门口,望着远处发呆。然后梅君华合上了电脑,说道:“又只剩下咱俩了,孤军作战。”老叶问:“怎么?他俩又出问题了?”梅君华说:“一切依然是怀疑,可是周语已经是我第三次列入怀疑名单了,你说他怎么那么背?”老叶眉头紧锁:“说说看。”梅君华说:“还记得李万长吗?”老叶点头。梅君华接着说道:“据他交代,海鳗和我们内部的内鬼一样,不是一个人,小李代号鳗鱼,而深海还在警队里。”老叶大惊:“那么说,周语就是深海?”梅君华说:“我不能确定,因为李万长自己也不知道深海是谁。”老叶舒了一口气:“我以为周语就是呢。”梅君华笑着说:“你学过量子力学吗?”老叶摇头。梅君华说:“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老叶又摇头。梅君华说:“虽然不能证明周语有罪,但同样,周语也无法证明自己无罪。我们都被惯性思维左右了,抓住了李万长,周语就脱罪了吗?我们习惯了正向思维,但问题,往往出在我们所认为的逻辑上。”老叶听完后,陷入了沉思。老叶问:“你和顾兰婷聊了一晚上,都聊啥了?”梅君华笑着说:“她的过去,我的过去,她的现在,我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