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将功德殿近来异状又讲了一遍。
吾净这次听得仔细,听完终于面露急色,关切地问三臧如何了。吾戒无奈摇头,本欲跟吾净商议一番,又气不过他方才心不在焉的态度,没能说出个长短。
“对了,近来德善可来寻过你?”吾戒本负气要走,临走时却又想起一些往事,顺带问了一嘴。
“不曾。”吾净没说实话,明知故人,“二师兄何故骤然提起……故人?”
“只是忆起往昔。”吾戒深深看了吾净一眼,“吾净,你与我说实话,你果真……”
吾净愣了愣,见吾戒突然不语,心中坦然:“二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无事。”吾戒笑了笑,笑得极为勉强,“师弟口中的‘故人’非善类,此后还是少往来的好。”
吾戒不是不知吾净这些年来仍与德善偶尔来往,虽不明缘由,他却也未曾多管闲事,毕竟旧时作为卷帘大将的吾净与德善的关系也算不得好。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三臧尚未出关、观世音昔日箴言亦未解,九重天也不知又有何算计,他不得不警告自己这位曾为玉皇大帝亲信的师弟了。
不等吾净再答,吾戒言明先回功德殿等三臧消息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沙河宫。
吾净本要跟去,可吾戒见他的确精神不济,便让他先留在沙河宫稳好心神。吾净争不过吾戒,只好叫吾戒有消息及时唤他。
待金光彻底不见,吾净仍坐在沙河宫口的茶桌前,双眸却呆呆望向河面。
“师兄,你果然还是……心太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