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向师弟询问师父近况，倒是惹得师弟白白着急了。”

敖玉闻言松了口气：“三师兄如今说话怎得也像二师兄那般绕起了弯？”

“那自然是比不上二师兄的……”吾净一本正经。

敖玉闻言想起了二师兄刚见着他的神情，一时忍俊不禁，吾净也被敖玉爽朗的笑声带得没忍住，这对刚被二师兄“亲切问候”过的难兄难弟就这样在风雨欲来之前偷得了片刻轻松。

敖玉与吾净都是寡言少语的沉闷性子，二人从前交流不多，这一趟倒是借着坐下喝茶的功夫闲聊许久，却默契地未提及对方隐秘。

“恍然间，五百年就这么过去了。”敖玉突然感慨。

“是啊，已经五百年。从前只觉得五百年以你我寿数不过匆匆一瞥，如今回想，竟也觉得漫长。”吾净苦笑两声，抬头望向流沙河底并瞧不见的天空。

“师兄竟会觉得漫长？”敖玉对此十分诧异。

“我做天神就做了十数万年，与二师兄和你父王几近同岁，自然会越活越无趣。”吾净倒没有托大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你如今才九千七百多岁，等你活到这般年岁，许会理解活得时间太长只会徒增苦恼罢。”

“或许吧。”沉默片刻，敖玉才缓缓开口，“只是如今，我倒盼着时光能再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