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台阶一步一步升高，可路程却丝毫都没有变短，原本在五步之外的梧桐树，如今依然屹立在那里。

苏川却好像根本就看不见，他心念佛号，不受任何干扰，闭上双眼，默诵经文。

耳边的靡靡之音消失，变成老弱妇孺的呼救，苏川看到那些老弱妇孺身后藏不住的妖尾，头都未曾转动一下。

“凡所有相，一切虚妄。”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颗绕了许久的梧桐树消失，终于出现了继续上山的路。

苏川终于睁开眼睛，可他发现脚下的路依旧虚幻，而他踏在虚空之中，无所依从。

他不管这些外相，继续保持本心往上走。

直到僧鞋也踏破，佛珠也捻断，就连嘴唇也因为念经而变得发白。

可他的眼睛依然神采奕奕。

三天后，苏川站在山顶，望着周围一望无际的平地，他哀叹一声，果然还是阵法。

他已经用了足够的耐心，也已经给了对方足够的时间，没想到他们还是不愿意把握。

苏川向前又走了七步，沉声说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面前隆隆声响起，一道泄着金光的门出现在面前，苏川摇头，“不是这个。”

又一道门出现，馥郁的芳香夹杂着女人的调笑声传来，苏川依旧摇头。

第三道门出现，鸟鸣声和鹿鸣造就了最美的风景，苏川未动，却不想再给他们机会。

他伸出手掌，对着三道门紧紧一攥，那些诱人的东西，就像碎片一样掉落了一地，于此同时，他终于找到了佛门的入口。

苏川迈步走进去，一群人却迅速朝他围了上来。

众人对他齐声喊，“快快退去，不可再近一步。”

苏川唇角含笑，“我便是近了，你们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