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牡丹,见她正好好地待在谢从身后,便放心了。
江崇玉的剑很好看,剑柄是望州产的白玉,入手细腻光滑隐有寒意,剑身流畅又锋利,整柄剑都透着与他本人如出一辙的清润之气。
“你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啊?”灵昭闲得无聊,出声问道。
“...赤桑。”迎来的风把江崇玉的声音送至灵昭耳边。
“有什么典故吗?”灵昭继续问道。
江崇玉摇了摇头,他缓缓道:“它是我师父给我的......给我时便是这个名字了。”
灵昭沉默一瞬,她又问道:“你与你师父关系很好?”
这下轮到江崇玉沉默了,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挺直脊背,目光望着前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回忆的情绪中。
灵昭伸手拽了拽他的腰带,将他唤回了神,她转移话题问道:“这次去云安城是要干嘛的?那边出事了吗?”
“据驻守在云安城的上清宫弟子传信回来,说前不久城中频出怪事,他们去探查了,但每次都无功而返,查不出任何东西来,并且能感知到妖气萦绕,可就是找不到妖物。”江崇玉轻声回到。
“妖物作祟?具体是发生了什么怪事呢?”
“有些及冠之礼后的男子会在三天内骤生一场大病,病好后,要么痴傻呆滞,要么如行尸走肉,这症状是典型的三魂缺失了一魂。”
灵昭听后心中生疑,再次问他:“若是妖物作祟的话,直接吃人或者吃人心不是更合理吗?为什么会抽取魂魄?妖精拿你们的魂魄有什么用?”
江崇玉跟着摇了摇头,“弟子传的信有些含糊其辞,缺魂是我猜测的,具体情况还要去看了才知道。”
两人闲聊着,没一会儿就到了云安城,众人不再御剑而行,恐吓到心智胆怯的凡人。
灵昭下来后,摇身一变,就变作了一个清秀隽丽的少年郎,她习惯了在人间隐藏自己。
江崇玉见此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牡丹面色难看地跑到灵昭身边,她抚了抚胸口,才冲着灵昭抱怨道:“你是不知道,这一路上青鸢有多可怕,她非要御剑跟在我们身边,那双眼睛都快冷成寒冰了。”
灵昭闻言,扬唇一笑,她变幻的模样与原本的样子有五分相似,笑起来时就有七分,一样的娇丽俏然,活脱脱一个唇红齿白的矜贵小少爷,“她为什么要针对你?”
“你不知道?”牡丹把眼睛一蹬,脸上表情有些疑惑,她看灵昭摇头,便道:“弟子们私底下都在八卦,说她喜欢谢从师兄呢。”
牡丹的声音压低了些,她抬眸看了一眼正在帮青眠管理弟子的青鸢,又悄声抱怨道:“整个上清宫的弟子中,只有谢从师兄能得到她的好脸色,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她还真是占有欲强烈啊,先不说谢从师兄对她无意,就算与她两情相悦,她也不必对靠近谢师兄的女子都这么大敌意吧?真以为谁都喜欢谢师兄?”
灵昭听着她的满腹牢骚,偏头笑出了声,她用手中拿着好玩的扇子敲了一下牡丹的额头,“你哪来的这么大怨气?反正你又不喜欢谢从,翘毛小凤凰瞪你,你就瞪回去呗。”
“我哪敢啊,我又不是你!”牡丹连忙摇了摇头。
“你不是我,但你是我的人,我如今有靠山,就相当于你就有两座靠山了,还怕什么?”灵昭扬手将扇子展开,随意地摇了摇,当真是一副风流浪荡子的模样。
还未等牡丹回话,站在她身边的江崇玉就先出声道:“灵昭,你还是变回去吧。”
灵昭偏头觑了一眼江崇玉,娇声驳道:“不要,我喜欢这样。”
牡丹垂着脑袋,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灵昭用肩膀撞了一下牡丹。
牡丹急忙摆手,面上还是有些敛不下的笑意,她目光一转瞅了一眼江崇玉,才慢吞吞地解释道:“灵昭,实在是你这副模样太勾人了,哪家正经公子像你这么,这么的,眉眼含春啊?”
灵昭抬手佯装要用扇子狠狠敲一下牡丹的脑袋,被她先一步跑开了。
“我这样真的很不妥吗?”灵昭不解,她又不是第一次变作少年郎了,怎么会看着不正经呢?
江崇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想要伸手去将她扯进怀中紧紧箍着,好叫她再也不能在抬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散发出魅惑人心的风姿。
灵昭见江崇玉看着她不出声,只眼底漫上些郁色,她将扇子展开挡在下半张脸处,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她眨了眨眼睛,眼尾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