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你以为所有的狐族都像你们平渡山上的狐族？就算修成了人形，骨子里还是带着褪不去的妖性。”

明卿倒没有被她的话刺到，明离先坐不住了。

“小小无名野狐，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么大勇气，天天来挑衅我们？”明离眼中的狠厉如有实质的刀子，扎在灵昭的身上毫不留情。

灵昭笑得更开怀了，她就喜欢看别人被她气得要死的样子，“小野狐自然比不上你们这些成群结队的狐族啊，可我也不会为了躲天罚就屈居于地底下。”

明卿和明离被她的话震得瞳孔一缩，脸色皆骤变。

“你在说些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明白？”明卿起身来到明离身侧，抬手搁在他肩膀上，压下了明离暴起的手势和浑身翻滚的戾气。

灵昭面上倒一派轻松，她迈步来到房间里的桌子边坐下，还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不管怎么说，我都修行了一千多年了，又不是才入世的小顽妖，事情见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其实最开始灵昭并没有想到这茬，她虽然对狐王的说辞有所怀疑，但终归双方同为狐族，且井水不犯河水，她用不着去探究太深，没什么意义。

但心中始终对一群修为高深的狐狸躲在地底下这件事有着疑惑。

她不想深思，可耐不住脑中灵光一闪，就明白了很多事情，特别是明离在她每次提起地宫这件事都那么大反应，更是一种让她明白此事内里缘由变相的推波助澜。

“天道有眼，很多事情它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触及了它的底线，天罚必然将至......你们狐族收取凡人的魂以此来拯救明念，这件事情肯定是不为天道所容的，但你们最后都放走了那些魂魄......按理说，天道不会过多揪着不放。”

灵昭停顿一瞬，又道：“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们深居于地下，害怕天雷降罚。”

她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捧着一侧的脸，一副蹙眉深思的模样。

明卿忽然就笑了，他抬起手给灵昭鼓掌，“不愧是我们狐族，脑子就是聪明。”

明离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灵昭，仿佛下一瞬间就要冲上来撕碎这只窥破他们狐族密事的小狐妖。

“多谢夸奖，不过我想真正让你们害怕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们已经做了有违天道的事情，对吗？”灵昭歪着脑袋问明卿。

明卿沉默不语。

灵昭放下茶杯，又问道：“狐王到底说了多少谎话？他的伤，还有明念的傀咒到底是怎么来的？”

明离冷哼一声，“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我们狐族的秘辛，劝你不要过多探究，否则我们合力杀死一只千年狐狸还是很容易的。”

灵昭笑着点头，“自然，你们两个加起来的修为涨我两三轮呢，但你们别忘了，隔壁就住着上清宫的弟子，妖类同诛可不是小事情，到时候他们为保凡人，肯定会掺和进来，那时你还能这么肯定能轻易杀了我？”

她心中确实一点都不怕，先不说她背后还有江崇玉呢，就说明卿对她的态度，也不像是会与明离合伙诛杀她的样子。

明卿叹了一口，他再次抬手给明离施压，迫使他收敛了满身的杀气，“好了，你与她一只小狐狸计较什么？”

灵昭手指转动着空茶杯，轻声道：“还有姜平一事，我漏掉了一点，那就是十几年前明离就进了姜家给他们算命，说什么诡鸦转世要喝药压制气运，这种屁话根本经不起推敲，当时江崇玉或许怀疑过，但他没有明说，我也就没放在心上，所以，你们到底给姜平喝的是什么东西？”

“灵昭，你当真想要知道？若是知晓了背后的事情的话，到时候你可就跟我们算一根藤上的蚂蚱了。”明卿含笑望着灵昭。

灵昭：“呵，笑话，再重申一次，别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顶多算个有好奇心的路人，对你们狐族秘辛八卦一下而已，我可什么都没有参与。”

明离阴恻恻地笑出声，“野狐狸，你知道了这些事，自然就算做与我们一伙，到时候天罚降临，我们也不会让你逃过去的。”

灵昭耸肩冷笑，“说不定到时候我已经得道成仙了呢。”

明卿和明离无言以对，灵昭与他们不同，想来她并不是出生就有灵智灵体......

要么是高人点智，要么就是靠自己修行得到的一切。

所以纵使她只有一千年修行，但内里的修为却比他们狐族的修为更加纯粹深厚，她是得天地的指引而修炼成人，比依赖人为的教导而修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