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最开始来到明卿房间的目的，开始探究起狐族的各种秘辛和八卦。

明卿侧目看向明离，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不用看我，你想说就说，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明离冷声道。

明卿再次叹息，他嘟囔道：“今天一天我都叹了好多次气了，唉，不知道长皱纹没？”

灵昭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笃笃笃’的声音拉回明卿的思绪。

明卿：“是这么一回事，明离的师父叫明澈，是我们狐族悟性最高的狐狸，他生得极其俊美，可性子却非常纯质，噢，对了，他还是一只极其罕见的红狐。”

听到红狐二字，灵昭手指微动。

她虽然是一只杂毛狐狸，但要真论起来，也算得上是红狐。

想来她母亲或者父亲正是一只红狐。

明卿没有注意到灵昭的神色，继续道：“当年上一任狐王还在世的时候，就亲自把明澈接到身边教养，甚至于有一段时间，他起了将狐王一位传给明澈的心思，但明澈却根本不想当什么狐王，他想要从平渡山出去。

他灵智开窍的很早，所以一直待在平渡山修行，经年的修炼让他觉得无聊又乏味，就算收养了明离当作弟子来打发时间，他还是待不住，可狐王并不允许他下山，一来虽然明澈悟性很高，但修为始终算不上高深；二来山下变故多，一旦他出世，狐族远在千里，救应不及。

故此，狐王死死防守着平渡山，不让明澈下山得逞，但在明澈一千岁时，他还是偷跑下山了。”

明卿的声音很好听，清润无比，非常适合讲故事。

让灵昭似乎穿过一千多年前，回到了明澈下山那天。

“师父，你要快点回来噢，我在山上等你！”小明离一边大喊着一边冲明澈挥了挥小手。

明澈转身冲他‘嘘’了一声，“乖徒儿，小点声，被狐王发现了，我还怎么逃下山？”

明离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明澈不放。

明澈朝他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回去，别再跟在他屁股后面了。

明离蹲在草丛中目送自己师父走远，他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明澈一下山就完全忘记了刚才答应自己徒儿的事情，被山下新鲜事物迷得找不到方向了。

“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明澈合上菜单，点了一长溜的美食。

小二笑得合不拢嘴，他搭眼瞧着面前这位五官俊美，肌肤玉白，穿着昂贵的绫罗绸缎，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心底便有了数。

有钱公子明澈将东西吃完后，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凡间的物价。

“一共一百零三两，我给公子抹个尾巴，算作一百两。”掌柜笑眯眯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分外恐怖。

明澈抬手挠了挠头，他尴尬一笑，“要不再抹个尾巴？十两行吗？”

掌柜瞬间垮下脸来，难以置信问：“公子在说笑吧？”

明澈吞咽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脑子就抽了，他明明可以直接跑了不付钱的，却偏要抬手施法变钱出来。

还不等他拢在衣袖中的法诀施完，就被身后一人握住了手腕，一道极其轻灵的女声道：“我来给他付吧。”

明澈转头看去，这是他见沈念瑶的第一面，就被她明媚隽秀的脸晃了眼。

沈念瑶拉着明澈的手腕走出了酒楼，她转头轻声道：“不要用法术去欺骗凡人。”

明澈表情有些惶然，“你怎么知道我是妖怪？”

“因为我是修道之人。”沈念瑶歪着头冲他笑了笑。

明澈移开目光不看她，那边有人在唤沈念瑶，她松开了手，再次道：“不可以用法术欺骗别人噢，但你可以直接跑。”

她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弯成了两只月牙，唇角的梨涡里像装着一汪清水，阳光下皮肤莹润白皙得过分。

明澈站在原地看着沈念瑶走远，心中慨叹：原来凡间的女子都这么白啊，是天生的吗？

他没想到两人第二次见面来得这么快。

“是你？快点帮我挡一下！”沈念瑶拉着明澈的手臂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明澈僵硬着四肢，夜晚的庙会格外热闹，周围都是吵吵嚷嚷的声音，但他却敏锐地听见了她的呼吸，明明隔着衣袍的布料，鼻息却仿佛喷洒在了他胸口的肌肤上。

“我们真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