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苗,有些已经开花结果。
一时之间弟子们都噤了声,他们皆盯着院子里面的菜地瞧。
谢淮仲脸上带着笑,又连忙解释道:“自己种菜更方便,也省下了不少银钱开支,就是三颦的天气太差,种这些东西是真费时费力。”
灵昭转头看向‘陆任’,发现他神色无波,目光并没有看向这些蔬菜果树。
她在心底暗道:之前谢从告诉过她,陆任师叔喜爱侍弄花果蔬菜,所以后山上才有这么多果树花树,但他现在竟然对这些菜地一点想法都没有?太奇怪了。
看来江崇玉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陆任真的有问题!
岑长风感知到前方有一道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抬眸望去,灵昭已经转过头不看他了。
一行人被安顿在道观最后面的厢房中,房间倒是够,一人一间都充裕,主要是这环境真的十分堪忧。
牡丹绕过弟子们来到灵昭身边,“灵昭,我俩住一间算了,都这么破烂,还要耗费灵力休整打扫。”
灵昭转头看她,“好啊,那你去随便选一间吧,我帮你弄干净。”
牡丹喜滋滋地去选房间了。
灵昭抱着手臂站在走廊下不动,她仰着脑袋去看了看沉郁的天幕,雨已经在变小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停下来。
但空气中并没有下雨就变得舒爽凉快,似乎更加闷热了,粘腻的湿气笼罩在人身上,感觉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灵昭,你怎么了?”
她身侧响起‘陆任’的声音,倒有几分关切之意。
灵昭转头望向他,“陆任师叔似乎很喜欢主动找我攀谈,但您似乎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这是为什么呢?”
岑长风一愣,没能瞬间回答上来。
灵昭就已经自顾自地回道:“难道是陆任师叔对我有什么企图?”
也不怪灵昭自恋,毕竟她是狐妖嘛,对自己的脸和吸引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突然靠近的男人总是莫名其妙地关心她,傻子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岑长风挑了挑眉,那双眼眸又黑又亮,带着些难以隐藏的笑意和像在看猎物的锁定神色,“身为师叔,关心一下合眼缘的弟子不行吗?”
灵昭嗤笑出声,她将目光对上岑长风的眼睛,分毫不让中带着些嘲讽,“师叔?倒不知道我哪里合了师叔的眼缘呢?”
岑长风未曾回答她,只抬起手掌平摊着伸到灵昭的面前。
他的掌心处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从虎口蜿蜒至手腕处,狰狞的疤痕足以体现当时所受的伤有多重。
灵昭不解,她垂眸看了看他的手掌心,又抬眸问他:“什么意思?”
“不重要,灵昭,很快你就明白了,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岑长风弯曲手指握紧掌心,语气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灵昭站在原地看他走远,盯着他的背影直冷笑。
江崇玉过来找她时,被她的表情吓到,“昭昭,你怎么了?”
灵昭再次笑出声,好家伙,短短这么一会,就有两个男人来问她怎么了。
“我没事,青眠找你什么事?”灵昭敛了笑容,偏头问他。
刚才青眠让青鸢来唤江崇玉,说是有事商量,灵昭原本想跟着一起去的,但想了想还是站在后院等他回来。
“是三颦城和道观的情况,还有明天的计划和一些琐事。”江崇玉牵住灵昭的胳膊,带着她往道观外走去。
“这些事情不是一向都是她在拿主意吗?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你了?”灵昭有些疑惑。
江崇玉摇了摇头,“不知。”
灵昭眉头紧蹙,总觉得今天青眠和青鸢看她的眼神不对劲,这俩姑侄不会又想到什么法子来针对她吧?
等踏出道观后,灵昭才反应过来,“你带我出来干嘛?”
“道观破败,我带你去住客栈。”江崇玉拉着她的手臂没有回头,只回答着她的问题。
灵昭勾着唇角笑出声,挣开他的手后顺势牵住了他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地牵着手走在街巷中,倒真如一对寻常夫妻似的。
“其实没关系的,那个房间整理打扫一下后还是能住,我又没有那么娇气。”灵昭手腕晃动着,带着江崇玉的手臂也跟着摇晃。
江崇玉手指收拢握紧她的手,“昭昭,但我介意。”
他带着一脸笑容的灵昭来到离道观最近的一家客栈中要了一间房。
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