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坚持不住，甚至于就连解禁也只是冒险的尝试，如果失败，他再没别的办法。

“既然是对学子们的洗礼，以我一阶的源性为媒介，就算位格再高，那伤害也应该要小于几乎四阶枕边人不留余力的输出。”

这是陈性的判断，也是尽量减少损失的唯一办法。

“汩汩！”紫色回流，精神，源性的亏空和古神息带来的巨大冲击让陈性眼前一阵泛黑，他几乎再站不住，只能斜倚在墙边。

王霞已彻底晕死，接触至尊位格的影响不是她所能承受。

台下众人像是呆滞，又像是被抽空，两眼呆呆，顷刻间也是跌落一地。

拼着最后一点儿力气，陈性掏出手机，对胡灵发出了早就编辑好的话。

“衣服不错，但我不是很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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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唷，真是太谢谢了小陈老师，经由你和王老师的一场辩论，学生们都是获益斐多啊，很多人跟我反映他们脑子就和突然通了一样，许多之前困惑的问题现在都迎刃而解了，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请小陈老师多来青城一中，多来你的母校做客啊！”

第九次听完石屈老师发来的语音，陈性仍没听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行了，当时收到你消息，我们就马上组织人手进去了，教室里除了弥漫未散的源性波动，没一个活人站着。”

“老徐对所有人狠狠甩了两遍能力，确保混淆了他们的记忆，你不用担心啦。”

“现在你在他们的印象里，完全就是年少有为帅学长，纯纯给他们点拨迷津去了，不少女孩儿还都念叨着要加你联系方式呢。”

“他们就没有任何畸变或者是什么的情况？”

“精气神好的简直吓人，虽然不少人身上有伤，可也都被随行治愈了，说来也是奇怪，青丘论争多少年来还没有过类似情况呢，果然虎父无犬子。”

说着，

胡灵递来条热毛巾，陈性谢过，终是点了点头没再深究。

老徐，就是那日在青陵出现过的三阶青丘，少有的男性青丘，听胡灵讲，是被他爹忽悠出来保护她的，算是绝对自己人。

陈性擦把脸，看着光溜溜的胳膊，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是，我衣服呢？”

戒备得看看胡灵，少年真有些怕。

“想什么呢！都是徐叔给你换的，都是尘土和不知道哪里溅到的血，我们怎么能让你就这么休息。”

胡灵双颊微红，紧接着道，“和你论争的那位，后来被她们的人接走了，据听说她们脸色很不好看...”

“你之前知道这么个论争的目的是什么吗？”

“知道啊，不然为什么让你去？”

“那那些..”陈性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感受着体内虽然干涸，但明显更为活跃的源性，他道了声谢。

“不用跟我说谢，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

“就刚才，步城主传讯了，告知了【嫁衣】的真正用途。”

陈性挑眉，只见得胡灵施施然从背后拿起那条黑色大衣，拎到了身前。

“所谓嫁衣，是成人之美的东西，它封存源性，封存进阶仪式后，那股力量并不会消散，而是会被储存起来，以封印者的源性启动，待到她人再用。”

躺在床上的虚弱少年闻声一愣，颇不自信道，“那意思是，得由我解封，将王霞的进阶力量转增给别人？”

胡灵莞尔一笑，扭捏得扯扯手指，不好意思得低下了头，“是有点不好意思啊，但真不是我的本意。”

“按步叔的意思，那被转增的人，是我。”

“我是青丘，伴侣的上位途径，又是二阶，还脱离祖界，缺少完整的进阶流程，所以..”

“也就是说，得由你，为我披上【嫁衣】。”

陈性默然，胡灵不语，而徐叔，则已默默得退出房间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