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刚刚苏生，或许还蒙昧。

但小雏龙和世上目前最最凶恶的大应龙，应该还是可以分清得。

祂没有再搭话，沉默得开始大口吞吃起了“青城”。

食物竟然是一座城，这也太超凡了。

“不是我说，师兄。”

“既然你可以直接降服祂，那还要我来做什么？”

“来遛一趟，混混资历？”

陈性哑然。

他实力低微，没话语权，任人指挥，摆布。

没办法，却不得不承认接受。

来到南城，显然不只有青城方面的授意。

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步城主再硬，也硬不过天之域中盘旋的应龙啊。

但既然可以随意给他调动资源，大开便利之门。

自己也明白，青城范围内他就是想死也十分困难。

那到底为什么要来整这么一出？

难道是，为了水字数？

“谁说我可以直接降服祂？”

“小性啊，你要知道，能随手捏死和能随手降服可不是一个概念。”

飞流转身，撑开场域，交流只有二人可以听到。

“那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啊。”

他原本设想的，自己来沟通，或是暴力解禁古神息。

哪怕是最后一次激活使祂苏生，也是自己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但现实呢，被扎了几针，吸了吸水润东皇。

再醒来，就被“妈妈”不明不白得骗过来了？

不是，有他什么作用啊？

“诶，你知道祂是什么吗？”

“喏，给你个提示，山海氏族的。”

陈性无语，云雾涌出，在脑袋上鲜明得勾勒出了个大大的问号。

“祂亲口说自己是旧日啊。”

“对啊。”

一问一答，小云走好像有些明白了。

“师兄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才使得祂氏族得以变改？”

“嗯哼？”

“不是，氏族这玩意儿不是与生俱来的吗？还能改？”

换个说法。

金发碧眼的歪果友人，睡了一觉，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身体里流淌的不再是大不列颠的干巴黄油，反而变成一碗大大的油茶泡麻花儿。

？

精神病院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旧日的侵略性太强了些。”

“在精神病院这种地方，你觉得是适合孕育出传统神明呼风唤雨还是整出来个疯批？”

毫无疑问，答案倾向于后者。

初入超凡，黑猫给自己看的影片中霸下便被污染。

须知，祂在凡世神话中的存在可是相当正面！

“说是苏生，其实也是一场重生。”

“源之古神的战场，南城精神病院几十年的侵蚀。”

“祂的状态，本就已经处于极不稳定的边缘。”

“刚才，你们双双解禁古神息，正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这原本也只是我们的设想。”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陈性想问让一只山海氏族变成旧日有什么意义，但飞流没给他机会。

“没事儿多看看书吧。”

“祂是土蝼。”

“喜欢吃人的艺术细胞浓郁的小山羊。”

“不过现在融合了旧日的特性...”

飞流没再说下去，直接撤走场域。

“吃饱了吗？味道如何？”

和善问着，搭配超越性别的秀丽，当真像个邻家大哥哥。

“唔，不好吃不好吃，闻着美味，味道好怪！”

“诶，能吃就不错啦！还挑！”

说着，天之域再次出现，笼罩而下，将整片涂鸦完整剥夺了下来。

祂下意识挣扎，浓郁污染流淌，声波涌现让虚空都摇摇晃晃。

但，没什么用。

“祂的存在实在有些特殊，我要去白帝城一趟。”

“人类和古神的关系维持稳定许久。”

“如果此次有了突破，或许可以改变现状！”

飞流显然没有多留的意思，匆匆说完，虚空倏地一颤，人就消失在了青城。

连同他的天之域，一无所踪。

陈性下意识还有许多想问的，却左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