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宫学馆,是东皇国的第一学府。
这座宏伟的建筑就坐落在东皇国的都城,被誉为是知识的殿堂,世界各地的学子朝圣的圣地。
学馆内聚集了来自各地的学子,多年来,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寒门庶族,都一视同仁,有教无类。
皇家一直主张提高女子地位,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在生活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
而,那位书法大师柳雪儿,就是长公主殿下一手捧起来的女性标杆。
现在,长公主的春日宴,也是一场入学面试。天行宫学馆,要招收第一批女学生了!
所以,这一场的春日宴规模非常大,所有京城里的适龄姑娘都来了。
吕珠娇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她本在坡州,前一段时间外祖母去世,来京城奔丧。
舅舅舅母留她在京城多住几日,碰巧就赶上了春日宴。名额还大放,家家都有多给了门票。难得机会,当然也没漏过她。
不过,她的舅舅家也不是高层圈子的,并不知道招收女学生这一内幕,只想着让小孩子开开眼界。
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觉得自己家会入选,那可是第一批女学生,只有好处,皇家也不会允许有坏处。
这样的好事,肯定摊不上他们这种小官的。
春日宴,就那样无惊无险的过了。
隔日,吕珠娇吃完早饭,正在院子的躺椅上,看蜡笔小新,徐清澜就领了个小丫鬟过来了。
“听闻妹妹要回坡州了,我过来看看妹妹还有什么要添置添置的。”
你这听谁说的假消息,别不是撵人的吧!
话说的好听,还是空手来的。徐清澜,乍一听名字,跟人淡如菊的小仙女似的,其实素来爱争强掐尖。
刚来的时候,最常听到的句式就是,“看看这个,你们坡州没有吧!”
几次三番的,不捧她臭脚,就被讨厌了,天天琢磨着让她回坡州老家。
说实话,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早就想走了,但是坡州没人来接她,京城又没人送她。
她一妙龄少女可不敢走远路,现代都有拐卖人口的,更何况古代了,万一出点啥事,那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徐清澜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她还不时露出手腕上的碧玉镯子,轻抚秀发。
算了!跟个小孩计较什么?今天心情好,顺着她点。“表姐,你这簪子真好看呀!新买的吗?以前也没见你戴过。”
“哦,这个呀!琳琅阁的工艺,好看吧,也就是京城琳琅阁有,你们坡州可没有吧。”说罢,还漫不经心的扶了扶簪子。
“是的呀!”
“琳琅阁遍布东皇七十二大道,你们坡州肯定也有,但是要论技艺和时新的花样,哪比得过京城。”
“是的呀!”
“不过你也别灰心,像你那根蝶恋花的银簪子也挺好,款式是老气了一些,但也衬你,平日里也得用。我看你日日戴着,也没换过,想来也是喜欢的。”
“是的呀!”
“我娘亲送你的桃花簪子,你也别舍不得戴。那碧玺雕的桃花,颜色娇艳,你也别怕不衬你。好物件,也得时常见见人气!”
“是的呀!”
又提起碧玺桃花簪子了,估计徐清澜看她不顺眼,桃花簪子占一半。
那碧玺雕的桃花簪子确实美丽,碧玺通透,色泽艳丽,雕工也好,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放进嫁妆箱子里都体面。
徐清澜说的没错,她确实舍不得戴。在吕珠娇看来,这玩意放博物馆里都行。她天天没个正形的,摔了可怎么办。
别看碧玺料子不太大,可正因为料子不大,更考验雕工,而且小桃花,更显得小巧精致。
估计徐清澜是舍不得,一想到桃花簪子,吕珠娇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她怎么每次聊天都用“是的呀!”糊弄她呢!真不该!
“舅母送的见面礼,实在贵重,妹妹我确实是舍不得戴的。等逢了什么大日子,裁了新衣,在拿出来见见人气。”
听吕珠娇顺着她说了,徐清澜反而故作无所谓了。“那簪子料子确实难得,但算不得多好的物价,你放心戴便是!别小家子气,京城可不是小地方,我们姐妹面前倒是无妨,可别让别人觉得,小里小气的。”
“对!对!对!表妹刚从坡州来到京城,确实手头拮据了些。你看看这书,能不能拿出去刊印,挣些钱财,也好孝敬舅舅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