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音婉摸了摸身上的纱衣,娇吟吟的开口:“徐公子都去了,音儿自然也去,不然长路漫漫,公子该是何等寂寞,有音儿在侧,也可除去路途疲乏。”
徐逸白仍是保持淡然浅笑的面色,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他身后站立的年轻随侍元乐深深低下头,面露鄙夷,他忍不住脸上神色,也不愿被人瞧见,坏了主人大事。
郑音婉转头看向旁边的兄长:“哥哥?”
郑青干环视了场中人一圈,神色一剔:“我也去。”
到此仅有一人还未应答,众人的眼光都落在这个长相貌美的女子身上,只见她身穿夜行衣,黑色的衣料更显她面容洁白,如蝶的眼尾低垂着,并不看在场众人,似在思考。
郑音婉看见这般出色的长相,心中顿时不快,只盼这女子退出才好。
徐逸白轻缓的开口:“姜姑娘?”
姜纯鸢实在不喜欢被人下套牵着走的感觉,先是被他放的饵钓来,在藏宝阁戏弄一番,而后以佛陀籽威胁她加入这个危险的任务,姜纯鸢看着这张脸实在生不出好感,只是得不到佛陀籽多年心血就要白费......
压下心中不快,她抬起眼,眸光清冷:“去。”
时间紧迫,蓬莱阁下属在两天之内将马匹行囊准备完毕,元乐检查无误后,报告给徐逸白,众人踏上前往异国的征途。
开始的路程进行的颇为容易,所过城池还可以在城中留宿,洗沐修整一番。
半月之后,几人进入一个城墙低矮的破旧小城,城中尘土飞扬,黄沙漫天,众人将布巾围在脸上来隔绝肆虐的风沙。
天色将晚,终于找到一个外表相对整洁的客栈入住,将马匹交给小二喂水喂粮。
元乐让客栈老板备好上房,众人放下行囊纷纷回到一楼用饭,此处没有雅间,八人在大堂占了一张大桌,叫了一些当地的吃食。
这段时间尽在赶路,每每到吃饭时间众人都已饿极,也顾不得说话,对着满桌的美食大快朵颐,等吃个半饱,缓过劲来,再慢慢喝酒对饮,倒也是没有想象中的艰苦困难。
几轮酒下来,几人关系亲近不少。徐逸白看见姜纯鸢只一味吃饭,并没有融进这番热闹里,指节分明的手举起青色的酒杯,如同仙人邀月般别具风华,“姜姑娘,我敬你一杯?”
姜纯鸢正吃的畅快,猛然被他提名,不觉一愣:“我不会喝酒。”
朱楼笑道:“姜姑娘鸢飞鱼跃,幻影无声的名号在江湖上可算是响当当了,怎么能不会喝酒呢?”
孟年越兴致很高,也觉得有趣:“是啊,姜姑娘。”
郑音婉看见徐逸白拿着酒杯对另外的女人微笑,心中醋意大发,哼笑道:“哎呀,她不喝就不喝嘛,公子,音儿来陪你喝。”说完,兀自拿起酒盏,媚眼如丝的看着徐逸白,红唇微启,将酒水饮下。
徐逸白浅笑道:“郑女侠好酒量。”说完,再次看向姜纯鸢,“我有意对姑娘赔罪,先前对姑娘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姜纯鸢无意将场面闹的尴尬,何况路程才进行到一半,避免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更是看在佛陀籽的面子上,深吸一口气,拿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徐逸白一举示意,皱着眉头饮下,火辣的液体顺着食道而下,果然,还是不习惯喝酒。
徐逸白眼看着姜纯鸢姣白的脸色慢慢浮上红晕,清浅眼尾被酒激出微微水色,突然感觉手中粗糙的酒盏有了一丝灼热的温度,不由仰头一口饮下杯中酒。
饭局结束,众人都吃饱喝足,徐逸白道:“蒙滘城已经是我们路途的最后一座本土的城池了,大家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可以告诉元乐,让他帮你们买来。”
孟年越凑上去找元乐,帮他一起外出购置装备,顺便在城里逛逛,其余人纷纷回房歇息。
戌时,客栈小二将热水抬入房中,徐逸白沐浴过后,披着长衫在灯烛下看书,元乐在一旁收拾东西。
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口传来幽幽的女声:“徐公子,歇息了吗?”
元乐听见声音,翻了个白眼,想回答歇息了,又看见明晃晃的烛火,又不好意思睁眼说瞎话。
徐逸白淡淡道:“去开门。”
元乐将房门敞开,郑音婉柔柔的倚在门框上,仿若无骨,此地气温并不高,她却穿着单薄的纱衣,看见房中的徐逸白,漫步而进,元乐并不关门,反而将房门大敞。
徐逸白平声道:“郑女侠可是缺什么东西?告知元乐即可,他只会帮女侠补足。”
“音儿只是缺少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