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后的青石板上还放置着一头,姜纯鸢不由瞪大了眼睛。
几人把石板抬到火堆附近,姜纯鸢用匕首将野牛分割成小块,在一块块的牛肉上抹盐,涂蜂蜜,洒香料腌制一阵子。
又在孟年越几人的帮助下,架起了七八堆篝火,牛肉实在太多,一个火堆炙烤完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姜纯鸢控制着火候不能太旺,用小火将牛肉慢慢的烤至金黄,清亮的油脂汇聚成滴,“啪哒”一声滴落在火苗上,引起一声轻微的爆裂。
在荒原这几天着实难熬,几人疲于赶路,都熬的颇为憔悴,徐逸白一向清贵的面容都带着些疲惫。如今看见烤的滋滋冒油的牛肉,众人欢快的如同过节一般。
只有坐在辎重车上的郑音婉,心中颇为不屑,看着徐逸白在篝火旁悠闲踱步,时不时的看着姜纯鸢翻翻牛肉,两人还轻轻的搭几句话,她心中的醋意就如同毒虫一般游走在四肢百骸,激的她恨不能咬碎了一口银牙。
“姜姑娘手艺的确不错,是如何学来的?”徐逸白貌似不经意的探听姜纯鸢的事。
姜纯鸢用匕首轻轻割下一小块牛肉,放置在口中品尝咸淡和熟度,咀嚼了几下,微微点了点头:“没人教,我自己摸索的。”
徐逸白轻笑出声:“姑娘果然天赋异禀,不仅轻功甚高,还能独战狼王,如今竟还有一手的好厨艺,着实令人佩服。”
“我只是独自在外久了,免不了需要自己动手,做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找到了诀窍,徐阁主如果能经常自己搞定吃食,在厨艺方面必定不会逊色于我。”姜纯鸢蹲下身翻搅锅中的浓汤,“比如徐阁主戏耍人的本事,我就甘拜下风。”
不期然的触碰到一颗软钉子,徐逸白心中苦笑,面上却是不显,仍旧面带微笑,一派风华俊逸:“姜姑娘过奖了。”
姜纯鸢对着在旁边盯着烤肉慢慢咽口水的孟年越道:“差不多了,可以吃了。”
孟年越听后欢呼一声,招呼袁子玉和朱楼将牛肉卸下,放置在早就垒好的简易桌子上,桌面是刚才放置生牛肉的大青石,下方垫着几块石头,用土堆掩着桌腿,还挺稳当。
郑青干招呼妹妹从辎重车下来吃饭,郑音婉体内的怨妒之意毕竟不能果腹,早也和其他人一样饥肠辘辘,随着兄长的招呼来到石桌旁,坐在距离徐逸白不远的地方。
朱楼手里拿着一个根牛骨,吃的嘴角泛油:“如果有酒就更好了,如此可口的牛肉再能配上一壶酒,给当神仙都不换。”
元乐吃的心满意足:“是呀,不过酒在前几天就喝完了,可惜了。”
孟年越对酒没什么兴趣,他一手拿着牛棒骨,一手举着汤碗:“朱大哥,牛肉配着牛骨汤滋味也甚好,没什么可惜的。”
在欢笑与打趣中,几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这段时间来最丰盛的晚饭。
天色已晚,大家把没吃完的牛肉用小刀切割,包裹起来,放置在行囊里,当做后面路途的干粮储备。
徐逸白看着即使在夜晚,也显得明亮幽白的高大雪山,道:“我们明天就得入山了,马匹已经不适合再骑,大家今晚将随身物品收拾一下,将不必要的都扔了,这些山不易爬,不可带过多的辎重。”
元乐跑去辎重车将众人的包裹都取下来,翻找过重要物品装裹行囊后,纷纷进帐入睡。
半夜起了风,即使帐篷搭的颇为结实,仍旧被刮的猎猎作响,好像有调皮的孩童扯动布料玩耍一般。
“啪。”
“啪。”
几声爪子抓挠在油布的声音响起,帐中的人纷纷醒来,睡眼朦胧的从帐中走出,看见几只通体纯白的雪狐,在帐篷顶部跳来跳去,一点也不怕人,分外调皮,袁子玉上前轻轻摸了摸其中一只,皮毛柔滑,那雪狐扭头看她一眼,转身跑开了。
天色已经泛白,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
简单吃过干粮,几人背起各自的包裹,徐逸白和元乐打头阵,向着雪山深处走去。
进山之前,徐逸白交代在山中不可大声说话,山里地势高,寒冷非常,积雪常年不化,声势动静过大容易引发雪崩,之后元乐给每人发了一条隔滤颜色的纱巾蒙在眼睛上,以免长时间看雪,引发雪盲症。
山里的积雪的确深厚非常,一脚下去几乎要没到大腿根部,行走极为吃力,一路上无人说话,只专心赶路,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山体高大,遮掩住了太阳,众人并不知道时辰,只觉再也坚持不住,便寻找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处理一下积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