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白点点头道:“那四邪均与霄大侠交过手,我自是不能与其交手,这次主要目的是将他们引开,只需远远的让他们得见霄大侠音容即可。”
他淡笑一下,看着朱楼和郑请干道:“待我装扮完毕还可请二位把关,看看与霄大侠是否相近。”说罢又神情不明的看了眼姜纯鸢,道:“或者,其他几人有与霄大侠相熟的也可提一番意见。”
朱楼道:“那是自然,虽只见过霄大侠一面,但我对他印象颇深,把关一下像与不像自是可以。”
姜纯鸢低下头,神情微动,双手在桌下紧握,指节发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知道了什么?
近几年除了有松渠的人马暗中搜寻义父的下落外,四邪也有一次险些发现他们的踪迹,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个昏迷不醒之人为大名鼎鼎的霄云,这才躲过一劫。
还有一对人马她始终没有搞清楚来路,或许其背后主使之人就是对义父下毒的人,为了避免暴露,她从没有与这些人交过手,也曾尝试暗中追踪他们,只是那些人戒备心极强,武功甚高,没有发现来路。
当务之急是寻齐药让义父醒过来,只要义父醒来一切真相自然明了,她也就没有花费过多精力去寻找幕后下毒手之人。
可如果让她发现背后下毒手的是蓬莱阁,徐逸白就一定要死在她手上;又或者他刚才那意味不明的一眼只是一种试探,只因他提起义父时她眼中瞬间闪现的杀意让他疑惑?现在无法得知真相,只能暗中观察了。
郑音婉看着徐逸白如此大费周章,还要假扮霄云,皆是为了制造时机让姜纯鸢大展身手去探公主府,心中无比吃味儿。
她看着姜纯鸢,冷笑着勾唇,幽幽的开口道:“徐公子耗费如此多的心神,姜姑娘如果取不到图可就白费了一番功夫。”
姜纯鸢听言拧了眉:“什么叫他耗费了一番心神?这一次的任务难道不是他的筹划?”
郑音婉没想到话一向不多的姜纯鸢竟如此直接的反驳,当下也不甘示弱:“姜姑娘说的好听,这次的任务是徐公子筹划的不假,他是集结我们几人来完成任务,可也不是白白让我们跑一趟的,姜姑娘为什么参与这次的任务,还不是为了那千两黄金?”
她摸了摸重新涂上的鲜红丹蔻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莫让徐公子白白耗费了心神,姜姑娘何必这么大反应。”
姜纯鸢差点气笑,“要不然你来?让你徐的公子为你大费周章一番如何?想来以郑姑娘的实力,去公主府偷图必定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必不会让你的徐公子白白忙碌一番。”
郑音婉纤眉一剔:“你……”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郑青干虽然不喜妹妹如此,但他一向对她颇为宠溺,即使这个尴尬的场面是由妹妹挑衅而起,他也自不会在公众场合责备她,只闭口不言。
袁子玉只当没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朱楼和孟年越相互看了一眼,均无奈的撇撇嘴,摇了摇头,心照不宣:怪只怪徐阁主太俊美,都是美貌惹的祸啊!
徐逸白看了看姜纯鸢不虞的面色,她一向冷静,想不到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心中暗暗好笑。
他淡淡开口道:“我刚才说过了,这次选择的是最简单直接的法子,如果成功最好,大家都省事,如果不成功,我会另行筹划。姜姑娘取不到图不要紧,尽力而为即可,只要不惊动公主府里的人,我就有法子将图取回。”
他顿了顿,道:“至于大费周章什么的,也是取图必做之事,诸位都是为了帮我忙才到此处,各位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集结大家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即使图没取回,也是我筹谋不到位,怪不到诸位头上。”
郑音婉听完,心中更是生气,徐逸白明摆着是站在姜纯鸢的一方,让自己丢脸。她仍是不放弃,压下心中怨气,想了想,娇媚的对着徐逸白道:“徐公子……”
“我这也是为着徐公子着想,也是关心情切,这才好心出口提醒姜姑娘一番,谁知她反应竟如此强烈,竟好似心虚一样,莫不是姜姑娘猜到自己这次必定取不到图,被我说中,这才恼羞成怒的?”
郑心婉有心激一激姜纯鸢,如果她取不到图,这次就是自己说中,事前好心提醒,她却反唇相讥,如此回来之后在自己面前必定没脸。
再者,徐逸白再三强调,取到图最好,如果取不到,也不可勉强,打草惊蛇则前功尽弃,如果姜纯鸢为了挽回面子,一定要取图,惊动了公主府的人,徐逸白必定生气,以后对她置之不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