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年越惊讶道:“什么?傀儡?”
徐逸白点点头,道:“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翎安王其实是个胸无城府,没有野心之人,他之所以起兵造反,也是因为西筱的公主在其背后撺掇。”
他冷笑一声,道:“那翎安王虽然胸无大志,可也算是个难得的痴情种,他对西筱公主一见倾心,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多番求娶换来的也只是拒绝,但公主却在其母妃突然去世后对翎安王转换了态度。”
袁子玉道:“莫非公主在失去母妃后势单力薄,想要借翎安王的势?”
“不错,公主的母妃在前朝后宫颇有势力,只是一朝身亡,人走茶凉,西筱国三皇子的母妃当时受了其不少打压,在她死后,就向西筱国主进言,让公主嫁给她一个远房堂弟,鉴于两妃素有仇怨,公主知道自己嫁过去之后必定也不会好过,就主动提出要远嫁大魏。”
姜纯鸢道:“西筱国主顺利答应公主嫁给翎安王,必定是得到了公主的承诺。”
徐逸白嗤笑一声:“公主承诺嫁去大魏后,凭借翎安王对她的深情,让他厉兵秣马,在大魏掀起战乱,按照翎安王的本事,造反必定失败,她也只是尽力将大魏平稳多年的水搅浑,这个公主胃口可是大的很呐。”
他眼神冷厉道:“她让其儿子与国公府结亲,借机偷走千峻图,只要有图在手,大魏的兵防在西筱国眼里就一览无余,攻打大魏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自然,如此有野心的女人自然也不会乖乖的将图交到西筱国主手里。”
徐逸白看了看窗外,阳光正炙,“对她来说,可喜的是,丈夫虽然愚钝无能,儿子却精明强干,是个可造之才。回到西筱之后,她让翎安王父子与国主谈判,让他们父子领兵攻打大魏,事成之后,大魏划为西筱国国土,只是坐镇之人是其父子,就如同藩王一般对国主世代称臣,公主是想让她儿子成为西筱国的异性王。”
朱楼道:“可惜,西筱国主并不答应,不然也不会僵持到现在。”
徐逸白淡声道:“是,所以我们才有取图的机会。”
郑青干道:“如此来看,这公主对儿子倒是比丈夫更好,那翎安王对公主言听计从,又愚钝无能,自然是公主和儿子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千峻图如此重要的东西也必定不会在公主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更不会在愚蠢无能的翎安王手里,那自然是在他儿子的住处找了。”
袁子玉皱眉道:“今日翎安王就要去太子府,可如果公主在府里,二邪未必敢擅离职守追逐霄大侠而去。”
姜纯袁摇头道:“不会,他们父子前去太子府,公主必定跟随。”
孟年越不解道:“姜姑娘为何如此肯定?”
徐逸白替她答道:“因为太子如此郑重其事的下拜帖,必定是商议千峻图的问题,公主和西筱国主双方始终达不成一致,想必他们三人心中定然万分不安,一旦国主翻脸,凭着四邪的本事,也不能保全他们,所以,他们定是起了和太子结盟的想法。”
他冷笑道:“翎安王前去太子府也就是应个景,陈克笠虽有些聪慧,却也需事事都听母亲的,两者结盟的大事,必定要好好商议条件,怎么能少的了野心勃勃的公主呢。”
几人了然,朱楼随即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这公主给翎安王灌了什么迷魂汤,好好的王爷不做,非得跑到别国当傀儡,不知是该夸他傻呢,还是该怜他一腔痴情错付呢。
徐逸白低头指了指图上的一处街道,“这里地处偏僻少有人来,却离公主府后门仅有两条街,我和姜姑娘就在此处等候他们三人去太子府,朱大侠,劳烦你在此处驾一辆马车。”
朱楼点头应是。
修长的手指又指向另一处,“这里距离公主府六条街,我引开二邪之后,就去这里藏身,孟少侠,就劳烦你驾马车等在此地。”
孟年越点点头。
“元乐,你与袁姑娘就伪装成路过的行人,注意看他们何时离开公主府,最需要注意的是他们三人是否都已经离开,还需要看看四邪中有几人随他们前去,毕竟会留下二邪看守仅仅是我们的推测,我稍后会将他们的图像交于你们。”
徐逸白看向姜纯袁,道“姜姑娘,等他们离开公主府后,我就会去引开二邪,你可趁机入府,不管取不取得到图,等二邪回来,或者他们三人回府,亦或者府兵快要发现你之前,必须要离开,回到朱大侠的马车处,不要耽误。”
姜纯鸢道:“明白。”
徐逸白看向郑青干道:“劳烦郑大侠就在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