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宫中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黑虎卫都抵挡不了三邪的攻势,太子府的府兵被戍离带去公主府一半,均被绞杀干净,剩余的百来名府兵如何能够抵挡发狂的恶鬼。
一层层的包围如同虚设,三邪砍菜切瓜一般,不多时已经将抵挡的府兵砍杀干净。富丽堂皇的太子府如今成了一座鬼蜮,血腥扑鼻。
天色已经泛白,漆黑如墨的天幕转为幽蓝,一点点的将黑暗吞噬。
徐逸白打开屋门,屋里燃了一晚上的烛火还没有熄灭。
元乐急冲冲的跑来,道:“公子,他们朝皇宫去了。”
徐逸白一晚未睡,声音也不见暗哑,道:“让暗卫盯着三皇子和镶王,一旦有行动的迹象立刻来报。”他站在廊下看着逐渐浮起的晨光,“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入宫。”
宫门大开,入宫议政的臣子陆续汇集在大殿,国主也坐在其中。
“国主,昨晚太子府和公主府分别遇袭,据传两府损失惨重。”
这些臣子一大早听闻昨晚发生的事,顿时冷汗津津,时间太短,只知道两府遇袭,并不知内情,宫门一开,便急哄哄的面见国主告知此事,并让国主下令查清情况。
国主听过大臣的汇报,亦是心惊,宫门一开,居然到如此情报,太子两队兵马去公主府,如何能发展成臣子口中的情形,只是他们一个个面色惊疑不定,看起来所言非虚。
正待国主要下令探查时,平坦的宫道奔来四匹骏马,马儿四蹄飞奔,一路许多卫兵持剑拦截,均被斩于马下,成了踏脚之石。
宫道上激扬的声音引起大殿里国主和大臣的注意,探头望去,顿时魂都要吓飞了。
最近一个宫门处已经血肉横飞,从各处奔来拦截的卫兵还没到近前,就已经身首异处,腥血飞溅。
骏马飞奔极快,一路并不停歇,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大殿门口,门口持弩的卫兵分为三层,一批批的向着奔来的马匹激射。
冲在最前面的是三个长相丑陋无比的人,一个射出的箭矢插入马眼,奔腾的骏马嘶声长啼,紧接着更多个箭矢射入马腹,在马即将倒地之时,驭马的人一脚踏上马头,马头怦然落地,溅起满地血花。
一个半张脸都是癞疤的人瞬间到了卫兵眼前,他长刀一挥,前排的卫兵倒下一片,连带着后面的卫兵躲避不及,阵型立刻乱了。
而后飞跃来的两人也冲入阵中,卫兵的箭弩落了一地,抽起腰间弯刀,大殿门前厮杀顿起,殿内的臣子叫嚷一片,体弱的已经被吓的倒地不起,其余的也是两股战战,惊的老泪纵横。
从大殿后门匆匆奔进几十名卫兵,将受惊过度的国主围在中间,欲保护国主从后面离开,其他大臣也紧随其后,熙熙攘攘,拼了命的想快点远离这恐怖至极的屠宰场。
突然一个褐衣人手持半月斧,一脚踏上一个大臣的肩膀,只听见一身清脆的喀拉声,令人牙酸无比,那大臣歪着脖子还没有倒地时,褐衣人的另一脚已经踩上簇拥在人群中其他大臣的头顶,又是一声咯嘣,大臣的脑液已经从鼻孔流出,身子歪倒在周围人身上。
“啊啊啊啊!”
大臣爆发出如同见了鬼的厉嚎。
褐衣人如此几下已经翻身落地,稳稳的停在了大殿的后门前,截住了卫兵的去路。
褐衣人盯着身着华袍的国主,歪头恶狠狠一笑,如同黑暗中孕育出的恶魔。
国主看见褐衣人,如同被索了魂一般,双腿一软,旁边的卫兵已经将他扶起,疾步躲避,护卫在一处殿墙边上。
通体漆黑的半月斧随即抡起,大开大合,断肢鲜血横飞,又激起一阵激烈的惨叫。
三邪已经攻入大殿,陈克笠用手紧紧捂着胸前藏起的布帛,看着殿中的惨景恶笑。
守在国主周围的卫兵越来越少,身旁倒下的尸体相摞,无处下脚,国主已经被吓的口流津液,发髻散落,通身的华服已经被周围人的血液浸透,看不出本来颜色,这个平时威风凛凛的一国之主此时如同一条丧家之犬。
最近的一个卫兵发出痛苦的惨嚎,激起国主呆滞的神色,他惶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瞳倒影出一柄乌黑发亮的木杖。
“救——”
国主还没有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就被来势汹涌的杵魔拐捣碎了脑袋。
三邪环顾四周,凶恶的眼睛扫视,看向躲在殿角颤颤巍巍的一众大臣,一步步走向他们,如同恶狼走向羔羊。
大臣瞬时尖叫更盛,有的大臣惊吓过度,两股之间淌下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