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抬起手,眼里含着慈爱,替她抹去眼泪,“这些年苦了你了,是义父连累了你。”
姜纯鸢拼命摇头,“是义父救了小鸢,如果不是义父,小鸢早就冻死在桥洞外边了。”
霄云撑着坐起,姜纯鸢立刻在他身后放上垫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身柔和舒服的常服,四肢的肌肉也没有萎缩,他有些诧异道:“小鸢,我昏迷了多久?”
姜纯鸢明白他的疑虑,帮他盖了盖被子道:“九年了,陈伯每天都帮义父按摩,那个游方道人还教给陈伯扎针的方法,说是每隔三天帮义父刺揉穴位,可以防止肌肉萎缩。”
“游方道人?”
“是啊义父,那个游方道人还留了一个药方,我找齐了药,义父终于醒了。”
她说的无比轻松,可他昏迷时,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如今却出落的亭亭玉立,成了大姑娘,“是义父连累你了。”
姜纯鸢不愿霄云对她心怀愧疚,换了话题,道:“义父,你知道你是为什么昏迷吗?”
霄云眉头皱起,静了片刻,语气有些犹疑,“我记得是在一次下山的两月之后,在一次运功时,感觉体内气血稍有淤滞,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发现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没有运行内力时,体内滞淤之气已经影响了日常的功法,本以为是行功的方式不对,所以就回了山,闭关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