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沙的二人把行李物件儿重新搬回了小院儿,看着这熟悉的东西张启灵脑海中不断有画面冒出来,却又模糊不已,想出去透口气看见树上的秋千,脑海中蓦然浮现一道绝世独立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秋千上,
荡在空中时,长长的银发和裙摆一起像花一样盛开,肤白如雪,额间朱砂…嘶…就在那道身影快要浮现时,头蓦地像针刺一样痛,他不由的单膝着地,一只手狠狠的拽住粗粝的麻绳,黑瞎子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看他拽着秋千还有什么不明白。
上前一把拍开:“拽什么拽,拽坏了我家重明回来骑你身上荡啊…
张启灵支起身子:“瞎,她是谁?
黑瞎子一听装模作样的正色道:“她?重明啊?我媳妇,怎么了?
张启灵听罢,冷冷的瞥了一眼还在原地自言自语的某人,回屋关门时,差点把门关飞出去
黑瞎子还在门外欠嗖嗖的:“年纪大了脾气也上来了,到时候脸上顶几道皱纹,我就得谢您老成全了~
忍无可忍,抿了一口茶水走出门二人直接打在一起
重明这边吃完饭晃悠着回到房间,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绕着头发玩儿,好想直接休眠睡二十五年啊…
点开智脑,蓝色的流光浮现于眼前,属于张启灵二人的定位浮现在位于长沙的小院内,重明拍拍手,一道翠色双目青鸟幻影浮现,眨眼间又消失。
长沙城内二人打了一架后就坐在院内的石桌前休息,黑瞎子泡了一壶安吉白茶,清甜的茶香好似能安抚住二人身上的戾气,原本无牵无挂的二人现下有了软肋,才知这其中万般滋味,更是懊悔于自己的能力不够和当下无奈的处境。
就在这时,一抹翠影停驻在石桌上,歪头梳弄了一下羽毛蹦蹦跳跳的在张启灵杯子里啄了一口茶水,歪歪头好似在品尝似的,张启灵摊开手掌,翠鸟蹦蹦跳跳的跃上指尖,二人这才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黑瞎子专注的盯着灵动的翠鸟,口中呢喃:“尧在位七十年,有鸾雏岁岁来集,麒麟游于薮泽,枭鸱逃于绝漠。有秖支之国献重明之鸟,一名“双睛”,言双睛在目。状如鸡,鸣似凤。时解落毛羽,肉翮而飞。
黑瞎子猛的站起,不自觉惊呼出声:“重明!
这一声好似让翠鸟受到惊吓,在张启灵掌中扑腾了几下径直消散,只留下一方锦帕,张启灵展开,瞥见上面倍感熟悉的花纹,看向黑瞎子,黑爷点点头,完全抖开只见上书:安好
是重明的笔迹,她写字的勾总是翘起来一角,二人纠正了好久也没掰过来,确认后,只此两字却给了二人莫大的安慰,心绪也平缓了不少。
黑瞎子看着对面那人折好锦帕收在心口处不由的调侃:“藏什么藏,爷还能跟你抢不成,话说你在哪捡着的重明,这通天的手段,黑爷我见所未见啊~
沉默片刻,张启灵闷闷开口:“忘了
……行吧行吧……黑瞎子无奈撇撇嘴不再追问
这重明也是,也不知道整个回信的,这小鸟一过来就没了,唉…
有了重明的信息,二人就像那种绝症病人重拾希望似的,一天天给小院收拾的干净,而重明也每隔三月便奉上一封“家书”只写两字,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