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漫山已然是蒙上一层朦胧的透色金纱,也不知是否真的是远离人间烟火,灵气足的缘故,重明觉得浑身都舒展开了,简直舒服的不像话~
懒懒的撑着身侧的扶手支起上半身,盖在腰腹间的薄毯滑落,弯腰拾起来后扫视了一圈儿发现院儿里只剩那个…阿贵叔…
他坐在木墩子手里拿着一把不长的刀在削着土豆,应该是准备晚上的饭菜吧,重明复又侧着身子躺下先把细白的小腿放下在地上探索着穿了鞋子,又闭了眼睛躺了好一会儿才悠然起身,顺着竹栏圈起的步道缓缓挪到院儿里。
削着土豆儿的阿贵见那“神仙娘娘”起来了有些拘谨的把身边那些还沾染着泥泞的菜
啊什么的藏到一边,搓搓手上的泥起来打着招呼:“您…您起来啦…睡的还成吗?
重明把玩着手中的缕缕银丝,盯着他削的一半儿的土豆看了好一会儿才应声:“晚上吃这个?还有…他们人呢?
问了问题就等着回答的重明半天没听着人吱声,抬眼看着那双已经有点儿浑浊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让他有点儿不舒服,想着直接转身出了院子,倒也没忘了撂下一句:“我出去走走,晚点儿回来,还有,土豆儿别放太多辣…
直到重明走出去老远,阿贵才回过神儿,知晓那人听不着自己的回答,嘴唇嗫嚅间还是应承着:“好…好的…不放辣。
走到无人处,重明直接迁跃,随着景色自眼前跳转,再站定已然出现在了那个叫裘德考的营地边上,取出从西王母宫出来就再未穿过的白袍三两下穿戴好,拢起银发就飞身靠近那顶最大的帐篷,探查到里面只有一人重明直接迁跃了进去。
门口守卫的两个外籍雇佣兵压根儿没有察觉,偌大的帐篷里悬挂着一个防爆灯,照的明亮极了,重明锁定目标二话没说就要抬手解决这个“麻烦玩意儿”就在重明要捏断手下脆弱如蝼蚁的玩意儿时,被掐着的人迅速响应,挣扎着吐出两个字符:“消息…
重明眯了眯眼,思索间松开了手甚至还帮他正了正骨~撩起袍摆在捂着脖子喘息的人对面儿坐定,拿起茶壶就着滚烫的茶水给自己涮了涮杯子,斟了一杯茶,看着还没回过劲儿的人踢了踢脚边露营桌的桌腿:“展开说说~
裘德考活了几十年了,都快成精了的人物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眼前人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眼前,还掐着他的脖子,横竖两种可能,一是外面的人都死了,
二是眼前人本事够大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了这,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外面儿的动静,确定外面一切如常时不时还有人声传来,心下定了定就看着眼前的桌子轻轻的颤了颤,他颤巍巍的端起眼前的杯子抿了口凉透的茶水才开口:“您好,初次见面,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重明指尖摩挲着杯口,被反问了,他有点儿不爽,但是想着眼前这人知道的应该蛮多,还是耐着性子回了句:“白袍仙,对了,那个叫阿宁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听着重明答话,裘德考浑浊的蓝色眼球微微转动:“白袍仙,他听阿宁提起过,很厉害的人物,而且他们之前有过交易,有交际那么就代表…事情能谈,随即打蛇棍上:“她在沙漠里丢了一条胳膊,但是她是一个很乐观的女孩子,目前还在国外接受恢复锻炼…
听到这儿重明指尖微顿,丢了条胳膊…还好,命还在就行,自己也算没有白拿她的钱~打了个呵欠启唇:“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消息,不要撒谎,不然的话…你就会…会怎样呢?
重明狠话撂一半儿开始四下打量,看着了桌上的一个通体玄黑的铸铁壶,手肘撑在桌沿上翘起的白嫩指尖轻而易举的勾起那六斤的左右的铁疙瘩,在裘德考惊愣的眼神下生生把那生铁浇铸内壁足足两三厘米厚的玩意儿揉成了极其规则的圆形~
重明盘了好久对面儿那老玩意儿才回过味儿来,这铸铁壶是他从霓虹国带来的大师造,用了三四年了,绝对不可能存在掺假这种问题,就算掺了,以人的力量,揉成圆的…可能吗?裘德考在心里问着自己,喉头滚动眼神却自认为不着痕迹的打量盘弄着圆球的白嫩指尖,不像是男性…
清了清嗓子又抬头松开了衬衫最上层的两颗纽扣,门外的人估计是听着响儿以为招呼呢,轻声问了句:“先生?
裘德考有点儿哆嗦,看着对面的重明没什么反应才咽了口唇齿间残留的茶水回应了一声:“没事,不用进来打扰我。
外面的得了回应也没在询问,自顾自又站好了履行职责。
重明把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