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意识时,睁开双眼,只陷入一片无光亮色彩的混沌,他触碰着周围的边界,最后再陷入沉睡。
一只无传承记忆的幼龙,前些时候破蛋而出,现在躺在草地上,嚼着蛋壳充饥。他一双金眸纯粹而稚嫩,水光粼粼,暖色调的阳光进入,折了不少色彩出来。像随手落下的宝石,自顾自的漂亮。
茂密的丛林,树木高得吓人,几乎要直插云霄,那些树叶遮住了大部分的光,只留下一些软软的斑点。葱绿色的世界,藏不少生机勃勃,暖意柔和了棱角,倒是个不错的地儿。
玄青色的幼龙还不能完整控制躯体,爪子扒拉着那些亮晶晶的地方,然后在草地上翻滚。稚嫩的鳞片蹭着地,扭到湖边,娇小的躯体进入湖中。
他太喜欢这里的环境了,温暖又舒适,似乎所有时间所触的东西都是有生命的,它们拥抱着这个高贵的物种,绽放出自己最美丽又温顺的一面,尽己所能的讨好他。
枝条收起锐利的尖刺,花苞提前开放,灵气柔软的贴合着他的躯体,灵药散发诱人的香气。那些妖兽都露出了不同寻常的一面,在龙的面前撒娇打滚。水悄悄的暖,光聚集在他周围。
他闭上眼,放空思想,混沌黑暗中浮现五彩斑斓的光点,他们逐一拼凑出了他的名字,南山。
世界以南,山峦之巅,窥高山白早,也视日落西山。睹一次轮回悟道,收晨曦晚霞入灵台。好一个见南山,悠扬知了秋。
南山的爪子抚摸着那些皮毛顺下,在上面倚靠着打滚,强大的兽类眼神充满爱慕的看着幼崽,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隐居地不记年,南山就此生活在这如同仙境的地方,看不见外界的纷扰,只有宁静的风吹过,带来些许清凉。
那只巨大的雌性虎类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教会他此片大陆的通用语言,为他描述外界的险恶与恐怖,传授他法术与各种保命之法。
她告诉他外面的形势混乱,人妖魔三足鼎立,鬼族在旁边看热闹,灵族则小心避世,还有些奇怪的族类基本上散居在四界。
她告诉他飞升路断绝,无数生命在争夺剩下的资源,数万年前那些生物根本不会在意的灵植在现在变成天材地宝。
她告诉他如今出路渺茫,人口过载,垄断时发展已过万年,固化的阶级终于迎来了底层的咆哮,无数人冲击着存在已久的秩序,天地动乱,一线生机难寻,
不过龙也更加好奇外界,他想要出去,见识广袤无垠的草地,见识沙漠,见识极寒之地,见识火山,见识海,阴险狡诈的人类与残忍嗜血的魔族,阴冷诡谲的鬼与野蛮肮脏的妖,还有灵族等各种各样的生物。
他想看看这世界,想要做飞升第一人。
阿虎叹气,拥抱着幼龙。她不想告诉他他就是那一线生机,没有未来的神魂。只要他暴露,必然会被争抢后抓去研究与折磨。他是天道的怜悯,他拥有这份怜悯,必然要承受怜悯带来的代价。
他贴上虎类的胸口,用她教给他的隐藏身份之法与化形之法变成个漂亮呆萌的小孩。
人的身体是最亲近天道的体型,以人的形态更好修炼,所以几乎所有的生物在有意识后都会化作人形。
“阿虎,我想出去看看。”
阿虎眼尾红了红,命运无法阻止,龙必须参与乱世争斗,这是不变的事实,难以抗争。那就顺其自然吧。
“那就去吧,南山,你该出去了,想要彻底逃逸,只能先参与其中。我的孩子,你要安全,切记,不要暴露自身,这世上没人可以相信。”
“那你呢,阿虎。”
“我也是。南山,只不过我要死了,会带着所有的秘密魂飞魄散。”
龙的情绪外露,悲伤溢于言表,他漂亮的眼睛蓄满泪水,好像随时都要落下。阿虎爱怜地擦拭着南山的泪花,留下一抹艳红。
“南山,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都不重要,无论是同族还是异族,他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些烂的,你只要你自己。”
“阿虎,我知道的,我只在意你,你要离去了,我也要离去。”
阿虎将一只金镶玉镯子戴在南山的小手上,一滴血从南山的指尖落下,浸没在那冰凉的玉里,他好奇的抖抖手腕,求知欲旺盛的望着阿虎。
“这片空间是属于你的,只要你想,意识随时可以进来,这里面灵气充裕,你可以引出在外界供你修炼,你可以在里面种植自己收集的灵植,还可以放东西,或许有其他功能。要你自己发现。”
“南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