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城地理位置依山傍水,美不胜收,四季如春,常年多雨,在北方实在是奇观,本来这城是旅游圣地,可惜出了差错,据说来到临江城的人大部分都会中昏睡症,只有性格坚毅者能战胜病魔。而昏睡症是最近几年席卷临江城的奇怪疾病,不少医师都无计可施。
自此之后,除了不信邪的江湖人士和不知情的蠢货以外,几乎没有什么新鲜血液。临江城的人也出不去,城主下了命令只进不出。
临江城还有各种奇闻异事,几乎都和昏睡症有关,传闻此症多发于幼年和青年人之间,他们仿佛陷入美梦,醉生梦死,不出七日就会生机耗尽死亡,看起来就是鬼术,但从没有人请过这方面的人来查看。实属是怪事。
不过一想就知道能任凭这事发酵几年还没做回应的官员铁定跟昏睡症有密切联系,不是暗中调查就是相互勾结。入人间足月,南山已习惯性把事情向性恶论方面延续也确实是事态如此。
商成勾起南山的手,走在青石铺成的道上,周围是一种苔藓混杂着潮湿的味道,腐朽的梁木和砖瓦台阶,倒有了几分闲适的味道,是说不得听闻从前达官显贵都爱在临江城安度晚年。
他们并不着急去玩这个解谜游戏,而是先把临江城了解清晰,买秋收糕时大娘笑眯眯的告诉他们今年秋收树开的花是十几年来最艳的。南山就好奇的与她搭上话。
“大娘,这秋收树开花有什么规律么?”
“刚来这儿的吧。这秋收树就数这几年开得最好,粮食产量也最高,以往都是半开不开的耷拉样,如今啊否极泰来,小家伙,你们还能去看看哩,秋天来临江城不去鹤歇江等于白来。”
南山咬着这几个字,声音软绵绵的,他比较好奇这江名字的由来。
“鹤歇,鹤歇,传闻从前,有仙鹤下凡,鹤上有仙人,仙人抚小孩发顶,小孩就能成仙,鹤踏云雾,白羽一扇,就让秋收花盛开,那满天的花瓣呀彩云呀。还有画流传下来呢。那白鹤停过这河,河里的鱼也变多了,所以大家把这河取名为鹤歇河,后来河变宽,连着了鹤翁河,又深又清,就叫江了。”
“鹤翁河?怎么会连着这么南的地儿?”
这大娘一听这问题,面上就浮现出些高兴,显然问到了她了解的领域。“这河是一养鹤的老翁坐独木舟游尽山水在鹤翁河坐化,为了纪念他就把这河叫做鹤翁。自西有高山常年积雪,夏日就变成涓涓细流,成夏国第一江年江,而西南方向有峡口分走了一支,流向南方,成了鹤翁。几千年前有场天灾几乎带走了夏国一半生命,水灾也在其中,那年暴雨,临把鹤歇河涨起来了,就靠着临江城,洪水滔滔,向南翻涌,连上了年江支流。后来北方旱灾,南方洪灾,又有地龙翻身,再造了地形,水就要往京城跑了。仙人不忍人间动乱降世,让鹤翁河与鹤歇相连,稳定了水量拓宽了河床,鹤歇成大器变江,鹤翁没连了年江连鹤歇,还是同以前一样。”
大娘手巧,说话之间就包好了糕点,甜腻腻的味道勾起馋虫,南山塞了块进嘴里,也没忘记商成,拿了块给他吃。
商成拎着东西,有些不一样的问题。“怎么这临江城仙人出现频率这么高?”
大娘乐呵呵的也不嫌冒犯,还多塞了块给他们。“临江城往北走几千里是是朝天国,往西走几千里是地成国,临江城位置也是险要,易守难攻,出现过不少两国间谍,所以也了解了不少秘密。就说这朝天国,里面还有修仙者呢。不同于那些江湖作秀的,他们真能变出火啊这些,还能缩地成寸,御剑飞行。而且我们夏国有酒仙,也曾在临江城留有墨宝:好水照勾弦,好风借花醉。采二两秋收三钱梦,埋红叶入春,酿一分临江四朵痴。”
“临江酒?据说酿造之法已经失传了,市面上流行的都是仿制版。”南山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事,阿虎也感慨过酒仙之名,这人依靠情绪酿酒,将心放入酒中。
“酒仙酿玩分发给路人之后也说过自己酿不出第二坛临江了呢,小孩,你这年纪就别关心酒了。”
大娘眼睛笑眯了缝,温柔又宽厚,那糙手摸了摸南山的脑袋,放了串糖葫芦在他手心。“你这年纪还是玩去吧,人小鬼大的。”
走在街道上,南山咬了咬买的小点心,侧头看了眼一副沉思模样的商成,手肘捅了捅他腰间,眸子一闪一闪,像是在问商成在想什么。
商成也没隐瞒,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觉得那大娘不怀好意。”
好样的,一来就是个重量级疑惑,南山倒也没相信那大娘,听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