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也不打算告诉他太多关于,刚才电话里经理告诉她再过一个月就要将她公派到临安三年。
到时候她会带着小小只只过去。
再与男人无关。
是以,话到唇边,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栀年不想再理他,将只只碗里的东西赶出来些放到了小碗里。
顾君弦现如今果真是恶狼变忠犬大型真香现场。
吃着饭三秒一抬头,五秒一凝视。
生怕栀年有哪里不满意,不顺心。
栀年就当没看见。
她觉得,只要他不说话,不跟她说话。
就挺好。
包厢门被轻轻扣响,几秒后进来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端着最后一道小炒汤圆。
小姑娘年龄不大,包厢一侧的男人又打眼,进来便被男人抓住了眼睛挪不动。
男人虽着浅粉色卫衣,却仍遮不住眉眼的优越。
侧脸鼻骨高挺,唇是淡淡的浅粉色。
还这么深情地望着对面的女人。
还这么温柔地带孩子!
小姑娘心里的春泉随着这场春欲汩汩往外冒,眼里快要冒粉色泡泡。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小姑娘步子轻了些,含羞带怯般,美目含着春水,连带着声音也掐得柔软魅人了几分:“先生~”
明明是在栀年一侧上菜,嘴里叫的却是先生。
栀年自是听出来了,心里一下异样的不知道什么感觉。
渣男,仗着张招蜂引蝶的脸,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孩儿。
温言、alenda。
女人在她眼里,不是利用的是工具,就是发泄他兽欲的工具。
栀年默不作声,低头喝汤。
没想到这小姑娘光顾着看眼前的男人,手里的菜没拿稳,一下翻到桌上,打翻些在栀年手上。
顾君弦眉狠狠一皱,原本的温柔劲一下消下去,拽过栀年的手。
男人声音本就低磁,带了怒意后吓人的很:“怎么做的事?你们经理是谁?”
男人说话时全程没抬起头看旁边的小姑娘一眼,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沉下去有多么让人害怕。
小小和只只都吓着没敢动。
旁边的小姑娘更是被这声儿吓得快哭出来,站在原地,眼眶马上红了起来。
“我…对…对…对不起…”
这家私房餐厅价格高昂的吓人。她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
顾君弦这时才抬起眼,和平日里上班训人般:“还愣着?”
“我每年在这家餐厅投这么多,就是让你上菜都上不好的?”
声音里的威压一下就让小姑娘滑下来些泪。
顾君弦想拿纸巾细心将栀年手上的油渍擦去,被栀年一把推开。
栀年听顾君弦这话,心里实在不舒服。
栀年柔声对旁边快吓得快哭出来的女孩儿,出声安慰:“没事,你打扫一下就好,谢谢。”
顾君弦看着栀年不施粉黛却请水芙蓉的侧脸,一时也没再说话。
小姑娘反应过来,迅速将地上的东西打扫干净,颤着细若蚊蝇的声儿嗫嚅着道了句“不好意思”,含着泪跑了出去。
“有没有烫伤?”
栀年只觉得好笑。
犹记得六七年前,她刚和顾君弦签订了契约,还在餐厅打零工时。
他对她的语气,与对方才那位姑娘的语气。
如出一辙。
或言更甚。
只不过如今,被训斥的人。
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男人的柔情,可以随意切换。
对谁好的时候,就可以肆意伤害其他人。
可明明当时并不是自己的错。
由此可见。
他的花心,也从来没有停止。
栀年有那么一瞬间,想。
为了小小和只只,勉强接受他,不是不可以。
但今日一激,将她这点想法碾的一干二净。
“你没必要对别人这样,别人也是不小心。”栀年兀自擦了擦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生气。
“如果刚才那个人是我,你会怎么做?”
栀年没忍住,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抬头望向男人。
顾君弦瞬间会意,想起六年前自己和温言在包厢里,对栀年的刁难。
顾君弦:“我…年年…对不起。”
栀年打断他:“不是所有的事,发生了,都可以去弥补的。”
顾君弦眉头皱着,没再说话。
当时发生的所有事,就像一刀一刀的回旋镖,时隔六年,一次又一次扎在他心